怀雍听见卢敬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吸气声很响，随后坐直回去。</p>
他看不清卢敬锡的脸庞究竟是何神色。</p>
卢敬锡：“好。我知道了。”</p>
沉闷如暴雨将至前的云。</p>
无言片刻。</p>
卢敬锡又突然冷不丁地说：“我会知道尹兰褰是赫连夜告诉我的。”</p>
他说的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p>
“你不如早跟我说，是因为我长得像你的幼时玩伴，所以才对我另眼相待。我早就觉得奇怪。”</p>
“你送我这样那样的玩意，是希望我笑给你看吗？”</p>
“如今有了尹碧城，他比我更像，而且说不定是尹兰褰的亲弟弟，还只是个小画工，你可以把他召到你的府上，让他为你作画，你可日日看他，以慰藉思念故人之心，多好。”</p>
怀雍听得傻眼，他认识卢敬锡那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卢敬锡的话这么多。</p>
他不知如何回答，也无从插嘴。</p>
怀雍被卢敬锡骂得又气又委屈：“我一想起兰褰便觉得难过，他是我平生最伤心的事，所以我不想多说，这算什么隐瞒？明明是你顾左右而言其他，你还没有解释惜月姐姐的事，也不跟我说你的亲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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