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昙不觉得他和方思源的对话有什么不能给崔灼看的，只是他见过太多对话截图在八卦群里流传，对于不方便外传的对话，他潜意识中就不倾向于截图，所以他直接拿上手机来到了崔灼的办公室。</p>
“你看吧。”白昙用食指划拉着手机屏幕，“是他老说，我只是回他而已。”</p>
他划拉得很快，也没有让崔灼看清楚每一个字，但至少能解释清他为什么会发刚才那条消息。</p>
“方思源是前厅部那个？”崔灼倚着靠背，垂眸看着白昙的手机，满屏的脏字似乎也让他有些膈应，微微皱着眉头，“你们平时都聊些什么。”</p>
这并不是问句，更像是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p>
“瞎聊啊。”白昙收起了手机，“他带我去看贺超，就跟你酒吧那群朋友看美女是一回事。”</p>
“你别被他带坏了。”崔灼说。</p>
“他人很好的。”白昙为方思源鸣不平，“明明带坏我最多的人是你。”</p>
崔灼不置可否，靠向另一边的扶手，抬头看向白昙问：“所以你喜欢秦涵也是这个原因？”</p>
“哪个？”白昙问。</p>
“他小。”</p>
白昙一下火了：“你少造谣！”</p>
“你自己说不喜欢大的。”</p>
“我只是随口说说，我根本不知道秦总大小。”</p>
“你确实适合小的，太紧了别人也不舒服。”</p>
白昙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崔灼话里的意思，立马炸毛：“我告你性骚扰了啊！”</p>
外面突然响起了内线电话的铃声，意味着秦涵有事找。白昙一瞬间有种摸鱼被抓的心虚，赶紧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接起了电话：“秦总？”</p>
“你进来一下。”秦涵说。</p>
被钦点去办公室通常不会有好事发生，这也适用在白昙身上，因为如果是交代工作，秦涵大可直接发消息。</p>
白昙一边忏悔——忏悔他竟然和崔灼聊秦涵的大小，一边提心吊胆地来到了办公桌前：“秦总。”</p>
秦涵的视线始终停留在电脑屏幕上：“你中午去了康乐部？”</p>
白昙没想到会是这事，解释道：“午休的时候去的。”</p>
“贺超确实身材好，你想欣赏也无可厚非。”秦涵看向白昙，语气温和地说，“但你毕竟是总经理秘书，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p>
白昙明白秦涵的意思，他这身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他就好比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需要一定的威严，不能跟宫女和小太监打成一片。</p>
第一次挨批评，白昙难免沮丧：“我知道了，秦总。”</p>
“还有一个事情。”秦涵说，“胶囊乐队下周要来开演唱会，届时会入住我们酒店，你去问问有没有谁是他们的乐迷，对他们比较了解。”</p>
“胶囊乐队？”听到耳熟的名字，一些不重要的记忆浮现在了白昙的脑海中。</p>
*</p>
自从上次帮了崔灼的忙后，两人又恢复了几乎没有交集的状态。崔灼晚上经常不在家，而他在家的时候白昙基本都在上班。</p>
这天又轮到白昙休息，他本想睡到中午再起床，但迷迷糊糊中被嘈杂的音乐吵醒，从卧室出来，才发现是崔灼在客厅放摇滚乐。</p>
“你在家？”崔灼穿着围裙，表情有些意外，他把煎好的香肠放到餐桌上，“吃早餐吗？”</p>
盘子里只有一根香肠，白昙知道崔灼是在跟他客气。但看到厨房的油烟机还在运转，说明崔灼的早餐本身也还没做完，他便说道：“我就不客气了。”</p>
崔灼去客厅调低了摇滚乐的音量，又从冰箱多拿了一些食材，重新回到了厨房里。白昙洗漱完过来，崔灼还在煎蛋，他就那么等在旁边，问：“你也喜欢胶囊乐队吗？”</p>
崔灼把蛋翻了个面：“哪个？”</p>
“这首歌就是他们的啊。”白昙说，“你连放好几首都是他们的，我还以为你也是他们的乐迷。”</p>
“随便放的。”崔灼说。</p>
“你最喜欢哪首？”白昙又问，“这首沙漠玫瑰不错，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不如放纵。”</p>
崔灼听歌压根就懒得记歌名，随口道：“都还行。”</p>
“他们的歌胜在歌词有意思，旋律也不错。”白昙说，“他们下周会来参加盛夏音乐节，你要去吗？我认识黄牛，可以买到票。”</p>
“我应该没空。”崔灼说。主要还是不感兴趣。他岔开了话题，“咖啡喝吗？”</p>
“喝。”白昙说。</p>
香肠加煎蛋加吐司，平平无奇的早餐，白昙咬下一口香肠，不习惯餐桌上安安静静的氛围，问崔灼道：“房东说你刚留学回来，你去的是哪个国家？”</p>
“美国。”崔灼喝着咖啡说。</p>
“哦，我马上要去瑞士了。”白昙说，“学费一年三十多万，好贵。”</p>
兴许是即将出去留学的人还来租房，的确有些奇怪，崔灼问：“你自己攒钱？”</p>
白昙摇了摇头：“爸妈赞助。”</p>
崔灼没再多问，这时音乐跳到了不如放纵，白昙眼睛一亮，对崔灼说：“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首。”</p>
“这首确实还行。”崔灼认同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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