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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袖手旁观13

李白点头:“倒也是。”</p>

狄仁杰道:“闲来无事,我给你讲讲这位阴阳大宗师的来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p>

李白点头,表示洗耳恭听。</p>

“阴阳家自得到十二奇术之一的‘轮回之术’,驱逐创始人鬼谷子后,已彻底沉沦邪道。他们虽强大,甚至占据大河流域,建立了堕神信仰,但据推测,轮回之术有重大弊端,即维持力量需吞噬万物之灵,他们如同传说中的饕餮,无时无刻不在吞噬,否则力量便会流失。”</p>

“想来也是,凡人欲一步登天,借助‘轮回之术’获取强大力量,固然可行,但天地有道,所得越多,代价越大,否则我们修道半生岂非白费?”</p>

“故他们擅长汲取万物生命力为己用,每隔一段时间便要猎杀人类,因为凡人怎能与承载万物之灵的人相比?”</p>

李白眉头轻蹙:“这些暂且不论,我记得阴阳界的领袖名为东皇太一,他似乎已晋升为超凡存在,所以,这所谓的‘轮回之术’能批量制造超凡存在?”</p>

狄仁杰惊诧道:“你竟知晓这等秘辛?”</p>

李白翻了个白眼,这等常识玩过修真典籍的人都该了解吧。</p>

狄仁杰压低声音:“绝无可能,超凡存在乃传说中的神祗,轮回之术虽强,却无法凭空造就神祗,即便是阴阳界领袖,噬魂者东皇太一,也不过是伪超凡,何况那位阴阳大宗师了。”</p>

李白似有所感,面色微变,沉声道:“别敷衍我,那位阴阳大宗师究竟何等修为?”</p>

狄仁杰露出一丝尴尬:“或许...应略胜武道化仙境一筹。”</p>

李白淡笑,冷冽之意透出:“好个‘略胜一筹’,狄仁杰,先前的约定作废,恕不奉陪。”</p>

狄仁杰叹了口气,低声道:“你若欲离去,随时可行,只是,你能眼睁睁看着长安沦为妖孽横行之地吗?”</p>

李白回头,冷冷注视着他:“你想激将我?”</p>

狄仁杰无奈一笑:“非激你,君子可欺之以方,你是君子,故我唯有此计,此战过后,无论胜负,狄某任你驱使。”</p>

李白漠然摇头:“长安百姓生死与我何干?我非君子,你一开始就猜错了。”</p>

看着那毅然离去的背影,李元芳失落的踮脚拍拍狄仁杰的肩膀:“我觉得李哥不是君子,但他是个好人,你别不开心好吗?”</p>

“他说得对,若连长安人都守护不了长安,我们有何颜面请求他人来守护?”</p>

“狄大人,我们能做到,当年面对传说中的太古魔导,我们都保住了长安,这次也没理由不行。”</p>

他看着狄仁杰略显落寞的背影,声音微弱,像是自言自语。</p>

狄仁杰叹了口气:“唉,只是一位阴阳大宗师,我不担心长安因此毁灭,但在事态失控前......”</p>

“陛下不会出手,她是天子,岂能涉险。十二卫可以请动,几位大将军应该没问题,但那是在局势恶化到我们无法挽回时。”</p>

“元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长安广大,我们的职责仅是守护城中百姓。”</p>

“李哥可能以为我为个人前程...没错,若我无力收拾局面,我的仕途将被彻底埋葬,我会被革职查办,甚至入狱。那时才会有人收拾残局......”</p>

“可惜,在此之前,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会丧命其中。”</p>

“死几个人而已...谁在意呢?”</p>

狄仁杰叹了口气,指着眼前的城市,指向那些贵族官员居住的坊区。</p>

“陛下不会在意,朝中诸公也不会在意,那些战场上动辄死伤万计,见过尸山血海的大将军们也不会在意......”</p>

“但他们的父母在意,他们的亲人在意,还有我在意。”</p>

狄仁杰语气平静,却有种不可动摇的决心。</p>

“狄大人...我也在意。”李元芳结结巴巴地说,眼睛闪烁,小脸涨得通红。</p>

狄仁杰笑着点点头,手指向李白离去的方向,斩钉截铁道:“他也在意!”</p>

“我一生未看错过人,当年陛下尚微时,我就断定她能成九天凤凰,现在亦然。”</p>

“我断定,他不会让我失望。”</p>

李元芳疑惑地点点头,这是他第一次见狄大人如此信赖一人,长安的密探头子竟毫无保留地相信一个几乎没见过几面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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