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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客居山寨

长卿也不知历史上是否有这一出,郑姜也不见史书记载,难道那荀彧确实是被官府所救?郑姜被剿灭?这郑姜也不是那穷凶恶极之人,要不救这荀彧出去,避免官府追剿,也许能留住香火。 为今之计,只能是舍己救人了,自己有实力跑出去,看这荀彧手无缚鸡之力,怕是也难逃。 “荀先生志不在此,而在天下,寨主留的人在,留不住人心,且荀先生有家族之托,又有官府追查,怕不日便会查到此处,寨主可放他归去,我留在这里帮你教书可好?”长卿也知道荀彧的意思,知道他想借自己脱身。 荀彧听闻长卿这么说,心里已是起了敬佩,一面之缘,便愿意以身相换,真是侠士之风。 “先生武艺不凡,也会识文断字吗?”郑姜闻言。 长卿拱手:“虽比不得荀先生,但是教些孩童识字读书还是有些余力的。” 郑姜也知道,虽然自己想找个先生教书,但是荀彧也是留不长的,万一官府真的来攻打,就自己这点人马,抗的住一次两次,怕是多来几次也交代了。自己死了不怕,就怕这寨中几百口人跟着被杀。如今有人愿意留下来教书,自然求之不得。 “好,先生既然愿意留下,我明日便安排荀先生下山。”郑姜想通关节,也不犹豫。 翌日清晨。 郑姜带着长卿,荀彧下山而来,将荀彧的车马归还,荀彧执意将财物粮帛留下。 “感谢寨主款待之情,回到城中,彧必将寨主狭义之心禀太守知道,不再为难山寨,但是也请寨主今后少造杀孽。”荀彧作礼拜别,转身又对长卿作长揖说道:“多谢长卿先生解困,来日有需彧出力之时,必当全力相报。” “先生济世之才,当奋力为公,保境安民,振兴汉室,他日有难,可来山寨,长卿虽不才,也愿保得先生平安。”长卿看着这位为了匡扶汉室,鞠躬尽瘁,不愿认曹操为王而被害的一代大才,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可长卿哪里知道,正是因为自己的这番话,才有荀彧宁死不愿曹操称王,已经在冥冥之中扇动了蝴蝶翅膀。 送走荀彧,长卿随郑姜回到山寨。 “今日送别荀先生,听先生所言,好像知道些什么,难道先生能掐会算?”郑姜只觉得长卿好像特别了解荀彧。 “哪有什么玄黄,只是欣赏荀彧之才。”长卿也不多做回答。 郑姜面露疑色:“可那荀先生并未在先生面前展露才学,你哪来的欣赏?” “这……”长卿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总不能说是三国志里看的吧。只能打马虎眼:“我随师父学了些相面之术,能观人。” 郑姜深以为意,也不多问:“那先生可在寨中住下,每日抽空教孩子们读书识字,可不会反悔吧?” 长卿正色到:“既然答应,必不反悔。” 美女相伴,悔也不悔。 这些日子,长卿便在山寨中住下,召回四小只,每日抽的一两个时辰教小孩读书,主要是一些开蒙,便将千字文,三字经默写下来,作为教材。 老陶也不知去了何处,上山后就没见老陶露过面。 四小只也和寨中混熟了,每日只到饭点才来找长卿,多数时候带着野味回来,自从跟着长卿吃起熟食,便很少在外面茹毛饮血了。 长卿本就是下山游历,这教书育人也算是游历的一种过程吧,自己心里这么想着。 郑姜送走荀彧后,也确实很少下山打劫,官府也没有再来围剿。只是这几百张口等着吃饭,整日也是发愁不已。 终究只是十八岁的小姑娘,放在现在应该还在读书吧,可郑姜却得为这几百张口的粮食发愁。 这日,郑姜正在河边发呆,思索怎么弄到粮食。 长卿也在河边散步,远远望见郑姜,不着戎装,不施粉黛,优然而坐,长发自飘,那画面也让长卿想入非非了。 慢慢走近,那郑姜豆蔻年华,长期习武,一身英姿,又兼得温柔娇媚,仪态万方,只是眉头紧锁,却有一种别样的美。 一时间竟看的痴了。 郑姜见长卿走来,收起小女儿姿态:“先生也来游河?” “今日天气不错,孩子们都在午睡,出来转转。”长卿回神:“见寨主在此,面露忧色,可是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说不定在下有什么办法呢?” “自答应荀先生后,寨内粮食已经告急。”郑姜也未隐瞒。山中野物,野菜确实不少,但不是长久之计。 长卿闻言笑道:“寨主以后有事可与我商量,虽然行军打仗,排兵布阵我不在行,但是一些小主意还是有的。” “哦?请先生教我。”郑姜也不扭捏,抬首说道。 “听闻那黑山贼到处游窜,寨主可让从钱他们扮成黑山贼去往稍远点的地方打劫,这样既不会违背诺言,又能嫁祸黑山贼,也能解燃眉之急。”长卿出的也就是些馊主意,但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山贼嘛,不打劫怎么养活这几百口人,对外别露了名号就行,反正黑山贼的名声也不好,“这是近策,只能解的一时之急,长久之计还得自给自足。” 郑姜来了兴趣,虽是大家之后,但是也打劫了多少年了,突然金盆洗手还是不习惯,便问长卿长久之计怎么办。 长卿继续说道:“下山去会被官府剥削,做惯土匪也难习惯,长久之计,便是利用这山这水,选些平坦之地开荒,山中沟壑种植草药,蓄拒马河之水成塘养鱼。前期靠冒名打劫渡过些时日,后期收得粮食补充,草药寻贸易之处换些钱财买粮,养鱼即可食用也可贩卖。虽然办法拙劣,但养活这几百人口,应该问题不大。” 郑姜也是恍然大悟:“是啊,之前总想着去外面弄粮食,也可以自己种啊,多谢先生教我。” 郑姜觉得长卿的办法虽然不是什么经天纬地的好办法,但是养活这些人应该不是问题。 第二日,便见从钱带着一队人马离山而去了。 寨中专门空出一间屋舍,让长卿教导学生,郑姜,陆政没事也喜欢来听听,长卿讲课很有意思,除了每日让背诵三字经千字文,其余时间都是长卿在讲故事,寓教于乐,孩子们也喜欢听故事。 每到故事环节,就连四小只都是坐在门口听着,长卿更加怀疑这些家伙是成精了的。 长卿多讲的些精怪传奇,后世传奇,见到两位姑娘也来听课,也讲了花木兰替父从军,穆桂英挂帅,梁红玉抗金,秦良玉抗清这些巾帼英雄,听的两女惊叹连连。 两女也会问:你讲的这些人物和朝代故事,怎么之前没有听以前的先生讲过啊? 长卿也只是笑笑不答。后世的故事,你们只当故事听听就好了。 偶尔长卿也会讲些白娘子传,西游记,聊斋什么的,讲道这些故事的时候,四小只会趴到长卿脚下来听。长卿只想,肯定成精了,给我在这装狗呢。 来到山寨不觉已经过去两个多月,山寨经过长卿建议,已经有些起色,最近从钱下山也变少了,大部分时间是和四小只进山打猎了,开出了一些荒地,虽然不多,有些草药已经见型,鱼塘也开始出鱼,虽然还小,却也能勉强果腹。 郑姜对长卿也是越发钦佩,能文能武,又是一表人才,哪家少女不怀春啊。郑姜心里也清楚,长卿不可能长期留在山寨,他是有师命在身的,要游历天下,他要走的时候,自己会强行把他留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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