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控制呼吸,”明一声音平缓:“呼吸的改变会影响手臂的稳定性,”新一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呼吸慢慢平稳下来,明一继续说道:“手上不要有多余的动作,慢慢开枪,每一枪都注意瞄准,试试吧。”</p>
明一拿起耳罩罩在新一耳朵上。</p>
新一微微闭了闭眼,手往上抬了一点,视线穿过瞄准器看准靶子的中心,身子不自觉地往前倾,他努力控制身子的平衡感,手指扣动了扳机。</p>
“砰!”第一枪!</p>
子弹射了出去,一个弹口出现在靶子八环的位置。</p>
明一戴着耳罩站在新一身后,他的右手抚了抚新一的后背上,右手伸出去托住新一的小臂,“开枪吧!”他大声说。</p>
“砰!”第二枪。</p>
弹孔出现在三环的位置,他摘掉新一的耳罩,问道:“那种感觉有体会吗?视线、靶子、平衡。”</p>
新一没应声,他闭了闭眼,他感受着小臂上明一手心的温暖,半晌他睁开眼,“嗯!”了一声。明一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p>
“砰!”第三枪。</p>
新一按下移动靶子的开关,靶子移了过来,最后一枪打在了二环的边线上。</p>
“不错,很有天赋,”明一夸奖道,他顺手给新一换上新的靶纸,说道:“你自己练一下,我和希尔去聊聊。”</p>
新一脸上是控制不住的好奇,但他也清楚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p>
希尔德一直站在旁边,明一手落在腰侧,精明的青年特工吐出一口气,他抬起手,搂住了明一的肩膀,——他现在有点信明一是为了他的父亲接近他的了,但是,他的肢体动作表明,他还把明一当朋友。</p>
明一无声吐出一口气——他何其有幸——希尔德搂着明一的肩,两人并肩朝外面走去。</p>
靶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枪声,两人一直没说话,走出室内靶场,阳光照在身上,光线有些刺眼。</p>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多大,二十……二十三岁吧,刚刚大学毕业,”希尔德两手撑着栏杆,他低着头,他说道:“我认识的你,观察细致,推理精准,一个被连环杀人案受害人家属雇佣的私家侦探竟然循着一条线索,抓到了芝加哥有史以来最恐怖的连环杀手。”</p>
“而我呢,FBI实习探员,”希尔德低着头,他说道:“还在到处跑腿,那个时候我觉得你是真厉害,杰,啊不,现在我还是觉得你很厉害。”</p>
明一缓缓开口:“抱歉。”</p>
希尔德顿了顿,他抿唇笑了笑,问道:“我们还是朋友,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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