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澜身体微微一颤，回过头，沈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楼梯口，抖了抖指尖半截烟火。</p>
他身上还穿着明澜买的西装，黑色衬衣衬得他格外冷淡。</p>
看着明澜的眼里充满戏谑，没有一点温度：“我还以为有什么热闹可看，原来看的还是我自己的热闹。”</p>
明澜抿唇，收回视线，听到他淡淡的讥讽：“乖乖扮演了四年体面的好妻子，终于忍不住了？你不去做演员可惜了。”</p>
沈厉的逼视让明澜退无可退，冰水已经渗透她的衣服，紧紧贴着她的肌肤。</p>
她想解释什么，可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p>
她又没说错，沈厉欠她的何止是父亲一条人命，再加上舅舅救下的孟菀，一前一后，两条人命。</p>
许歆怕得要死，狠狠向裴叙使眼色，想让裴叙帮自己说话。</p>
裴叙又不是不知道沈厉什么性子，何况，此时此刻，沈厉那张脸看上去比吃了屎还难看，谁愿意往枪口上撞。</p>
“说话！”沈厉冷冷看着明澜，声音里都是冰渣。</p>
明澜也看着他：“我哪一句说错了吗？”</p>
沈厉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笑意比刚才更加阴森：“是没说错什么，不过下次说难听话的时候先看看背后，免得被当事人当场听见，多难看。”</p>
“沈总做得出来，还怕难看吗？”</p>
明澜已经懒得再跟他演戏了。</p>
自从对他再也没有任何期待后，明澜对这段婚姻的态度急转直下，连维系都懒得再维系。</p>
明澜喉间酸涩，与沈厉对视，两个人脸上都波澜不惊，实则早已针锋相对。</p>
许歆再也按奈不住，在沈厉强大气场下被吓得头皮发麻：“沈厉，不是我多管闲事，我实在看不惯她抢菀菀的东西，你看把她给嚣张的。”</p>
沈厉神情淡漠地扫了她一眼：“是挺多管闲事的，看在菀菀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下次再这么没分寸，我不介意教教你怎么做人。” 许歆后背爬上一股寒意，被裴叙适时拉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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