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四海闻言立马抱拳道：“原来是二位慕容公子啊！失敬失敬！不知两位来泉州有何贵干？”</p>
张玄随即笑着回道：“也没啥打算，只是家里多出些马，想卖到泉州来！所以希望殷会长能帮忙搭搭线！”</p>
殷四海敲了一下桌子，十分豪横地说道：“搭什么线啊！我们海通商会全包了！便是几千匹马我这边也吃得下！”</p>
张玄装出高兴的样子道：“如此便谢过殷会长了！”</p>
殷四海微微不满道：“哎！老是会长会长的叫，太见外了！鄙人痴长几岁，慕容公子若不嫌弃，我们便以兄弟相称如何？”</p>
张玄一挑眉道：“正有此意！那以后便请四海兄多指教了！”</p>
殷四海闻言哈哈大笑道：“我怎么敢指教慕容兄弟啊！慕容兄弟一个北人能把船驾成这个样子，想必别的造诣就更是非凡了！我才是受教之人！”</p>
张玄自然听到了殷四海的言外之意，对方想要张玄的逆风而行之法，还有张玄之前提到的炒青。</p>
对此张玄倒是无所谓，在张玄的计划里，这泉州早晚也要收之麾下，这会儿帮助海通商会改进一下远洋船只，之后也还是他得利。</p>
至于炒青之法这会儿都在燕京传开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也会传到泉州来，张玄就更无所谓了。</p>
“好说！好说！四海兄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来便是，小弟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听到张玄给的承诺，殷四海自然是大喜，有了逆风行驶之法，船只在海上遭遇危险的时候便有了更多的应对手段。</p>
要知道远洋商船的损耗率可不低，只是远洋利润也很高，因此远洋贸易其实就是拿人命来换银子。</p>
只是人都还好说，可船可太难造了！</p>
这会儿造一艘大型商船，短则两三年，多则五六年，造价也是奇高无比。</p>
这每少一分风险，便多出一分利润，因此殷四海对张玄的造船技术自然是眼热无比。</p>
这才是殷四海不计前嫌宴请张玄的原因。</p>
此外还有一件事情，殷四海觉得能用得上张玄。</p>
“不知道慕容兄弟听过海神祭没有？”</p>
张玄摇了摇头，殷四海随即解释道：“这泉州每年远洋船出海前，都要举办海神祭，祈求这一趟远航能够平平安安！”</p>
张玄听得点了点头，这种类似习俗海港城市基本都有，无非祭祀的神灵不同而已。</p>
殷四海紧接着又说道：“这海神祭除了祭祀以外，还有一场比斗！”</p>
“比斗？”</p>
殷四海点了点头，“便是泉州城的各家商会各自派出自己的船只出战，在这晋江之上争流！”</p>
这种祭祀或者节日，举行一些娱乐性质的比赛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殷四海这么大的一个巨商居然对此十分上心。</p>
“这比斗莫非不仅仅是比斗？”</p>
殷四海打了个响指道：“慕容兄弟果然聪明，一猜就猜中了！”</p>
“这泉州城每年出海的船只都有定数，一家出的船多了，另一家便少了！如此便有人不服，于是便定下了按比斗名次来分配商队名额的规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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