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郊，程岩偕同朱棣及樊忠，在一队锦衣卫的护卫下，抵达了一处戒备森严的工坊之侧。</p>
老者凝视工坊，询问道：“此为何地？越王用它作何用途？”</p>
程岩躬身答道：“禀陛下，此乃南京最大的酿酒业坊，所产佳酿，供应大明各地，乃是越王殿下的重要财源之一。”</p>
“酿酒业坊？嗯，既是如此，为何酿酒坊会有这般严密的守卫？”</p>
朱棣疑惑地问。</p>
程岩低语道：“陛下，实则此坊仅为掩人耳目，内藏数个工坊，生产名为橡胶之物，以及人力车辆，更有臣尚未探明之物。”</p>
“陛下，是否要入内查看？此坊虽戒备森严，但臣有办法可潜入。”</p>
朱棣瞥了程岩一眼，笑道：“你就不怕那小子找你麻烦，你儿子的把柄可在他手中。”</p>
程岩低笑道：“臣之子虽顽劣，不至于愚笨至此，此举乃臣故意为之，让越王殿下握有把柄，以让殿下安心。锦衣卫乃陛下之鹰犬，只听命于陛下，即便臣子真有不测，臣也不敢忘公从私。”</p>
朱棣微觑程岩，轻笑道：“你倒狡猾，故意授人以柄，消去那小子的疑虑，做得好。不过有些事，朕也要提醒你。”</p>
程岩一怔，恭敬道：“请陛下赐教。”</p>
朱棣淡然道：“南京之地，除朕以外，此后你只需听命于越王。”</p>
程岩心中一震，朱棣之意已明，即往后南京的锦衣卫，若非陛下在，基本由朱瞻墉说了算。</p>
这乃莫大的权力，要知道，无论是京师还是南京的锦衣卫，历来只听命于陛下，除陛下外，他人的命令皆可不闻。</p>
如今朱棣直言，日后他不在时，便听命于越王，这是何等的权柄。</p>
程岩心中略有所悟，恭敬道：“臣，领命！”</p>
朱棣微颔首：“走吧，我们去下一处。”</p>
程岩一愣：“陛下，我们不进去吗？”</p>
朱棣轻轻摇头。</p>
“那小子昨日必有布置，无需进去。”</p>
程岩轻笑道：“陛下放心，殿下昨日派出之人已被臣的手下困住，此刻定然无法脱身。”</p>
朱棣依旧摇头，淡笑道：“不必了，撤去人手，你只需派人监视此地，看那小子是否遣人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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