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沉默了。他无法回答刘璃的问题，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对小红娘，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p>
看到叶尘沉默不语，刘璃的心彻底凉了。她凄然一笑，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 「原来，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叶尘，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p>
说罢，她猛地收回脚，转身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幕之中。</p>
「璃儿！」叶尘绝望地伸出手，却只抓到了一片冰冷的空气。</p>
刘璃的手指冰凉刺骨，像是地狱中伸出的利爪，划过叶尘的脸颊。他僵硬地坐着，任由那只手肆意妄为，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只有深入骨髓的寒意。</p>
「叶尘哥哥，还记得那年桃花树下，你曾说过要娶我，护我一生一世吗？」刘璃的声音如泣如诉，却掩盖不住那股刻骨的恨意，「你说，你会像守护这天下苍生一样守护我，可结果呢？」</p>
叶尘的脑海中浮现出当年那个桃花盛开的春日，他与刘璃并肩坐在树下，花瓣飘落，落在她的发梢，他轻轻拾起，许下一生的承诺。那时，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世界美好得就像一个梦。</p>
「璃儿，我……」叶尘想要解释，想要告诉她，他从未忘记过自己的承诺，可是，面对如今如同陌生人一般的刘璃，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无声的叹息。</p>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刘璃收回手，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叶尘哥哥，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p>
「璃儿，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叶尘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重楼一脚踩在胸口，巨大的力道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p>
「叶尘，你真是可怜又可笑。」重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轻蔑，「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妄图守护苍生？」</p>
叶尘咬紧牙关，没有说话，但眼中却燃烧着熊熊怒火。</p>
「重楼，你住口！」晨曦怒吼一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牵动了伤势，一口鲜血喷涌而出。</p>
「就凭你？也配命令本尊？」重楼冷哼一声，一挥手，一股强大的魔气将晨曦击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叶尘身旁。</p>
「师兄！」叶尘目眦欲裂，想要起身，却无能为力。</p>
「叶尘哥哥，你看，这就是你的好兄弟，为了你，他甘愿付出生命。」刘璃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叶尘耳边响起，「可是，你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p>
叶尘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晨曦，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知道，刘璃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了，她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变成了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p>
「哈哈哈，叶尘，你也有今天！」重楼放声大笑，眼中满是报复的快意，「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让你尝尽这世间最痛苦的滋味！」</p>
说罢，重楼举起手中的魔剑，剑尖直指叶尘的心脏。</p>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p>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从天而降，轻盈地落在了叶尘身前。</p>
「狐妖小红娘？！」重楼看到来人，脸色微微一变。</p>
「哟，这不是魔界至尊重楼大人吗？怎么有空到这人间来撒野了？」狐妖小红娘掩嘴轻笑，眼波流转间，透着一股妩媚妖娆的风情。</p>
「小红娘，你少管闲事！」重楼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柔弱无害，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妖族强者。</p>
「重楼，你怕了？」狐妖小红娘轻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挑衅。</p>
「怕你？就凭你？」重楼怒极反笑，「本尊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力量！」</p>
说罢，重楼不再废话，手中魔剑挥舞，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奔狐妖小红娘而去。</p>
狐妖小红娘不躲不闪，只是轻轻一笑，伸出纤纤玉指，轻轻一弹。</p>
「叮！」</p>
一声脆响，那道凌厉的剑气竟然被她轻易化解。</p>
重楼见状，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p>
重楼见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叶尘啊叶尘，你也有今天！当初是谁为了天下苍生，要置我于死地？是谁为了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地背叛我？」</p>
叶尘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失血过多而眼前阵阵发黑，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他看着刘璃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痛苦和绝望。</p>
「怎么，现在后悔了？」重楼一步步逼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你今日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p>
叶尘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拳头，任由鲜血从指缝间流淌。他知道，重楼说得没错，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当初他没有选择守护苍生，如果当初他没有爱上刘璃，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p>
「怎么，无话可说了？」重楼蹲下身，一把捏住叶尘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看着我，看着我啊！」</p>
叶尘无力地挣扎着，却根本无法摆脱重楼的钳制。他闭上眼睛，不愿再去看重楼那张充满嘲讽的脸。</p>
「怎么，连看都不敢看我了吗？」重楼冷笑一声，「你不是很爱她吗？你不是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吗？现在她走了，你倒是起来追啊！」</p>
「你住口！」叶尘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满是血丝，「你不配提她的名字！」</p>
「我不配？」重楼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叶尘，你真是太可笑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什么正道之光？你以为你真的能够拯救苍生吗？你不过是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可怜虫罢了！」</p>
「你……」叶尘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力反驳。</p>
「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正邪之分，只有强弱之别！」重楼猛地站起身，一脚踩在叶尘的胸口，将他狠狠地踩在地上，「弱者，没有资格谈论爱情，也没有资格谈论正义！」</p>
「咳咳……」叶尘被重楼踩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他依然倔强地抬起头，直视着重楼的眼睛，「就算我是一个弱者，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也不会放弃我的爱情，更不会放弃我的正义！」</p>
「哈哈哈……」重楼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真是可笑！真是可笑至极！叶尘，你真是我见过最愚蠢的人！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改变什么吗？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让她回心转意吗？」</p>
「我……」叶尘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反驳。</p>
「我告诉你，你错了！」重楼猛地加重了脚上的力道，咬牙切齿地说道，「你错得离谱！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善良的刘璃了，她是魔，是六界不容的魔头！她不会再爱你了，她只会恨你，恨你入骨！」</p>
「不……」叶尘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他知道，重楼说的是实话，刘璃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了，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魔头……</p>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就解脱的。」重楼俯下身，在叶尘耳边低语道，「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她是怎么一步步走向毁灭的，而你，却无能为力……」</p>
说罢，重楼放开叶尘，转身朝刘璃离去的方向追去。</p>
叶尘无力地躺在地上，看着重楼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绝望和悲痛。他知道，重楼说得没错，他阻止不了这一切，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璃一步步走向毁灭……</p>
突然，叶尘感觉到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他低头一看，只见一把匕首插在了他的心脏上，鲜血顺着匕首的刀锋不断涌出……</p>
「小……红娘……」叶尘艰难地抬起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女孩，眼中满是难以置信。</p>
小红娘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缓缓地拔出匕首，鲜血顿时如同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她的双手和衣襟。 「为什么……」叶尘的声音越来越弱，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小红娘要这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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