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利满是杀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王颖馨见状立刻再补一句：“不管你是小宇还是肖利，我都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看过当年你们几个志愿者的合照，照片里的你就像春天沐浴万物的阳光，我相信你成为志愿者是真的想切切实实帮助学校里的孩子。”</p>
夜风再次透过破窗卷进屋内，老旧的吊灯随风摇晃。</p>
这一阵风似乎吹走了肖利的犹豫，他向后退了几步，沿着床边坐下。</p>
“我没想到学校里还有我的照片……”肖利闪动的双眼情绪复杂。</p>
“当年学校里的那几位老师还有校长早都不在学校任职了，现在校领导和老师们应该都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所以才会把你们那一年的合照贴在了学校的宣传栏里。”王颖馨仔细盯看着肖利的脸，现在他的脸上和11年前一样没有一丝妆容，但五官气质上总觉得有点差异，差异在哪却又说不上来，沉吟片刻：“你脸上几乎没什么岁月痕迹，但比起从前好像变了很多。”</p>
肖利抬手抚了抚脸颊：“你知道我为了重新变回以前的模样，费了多少时间和心力吗！”</p>
“什么意思？”</p>
吊灯渐渐停止摇晃，夜风静止。</p>
“你猜的没错，当年我根本没有猥亵那个孩子，相反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他马上就要被那个畜生侵犯！”肖利陷入回忆，语气愤恨：“可惜……”</p>
“你说的畜生，是传闻中发现你的那个人？”王颖馨追问道。</p>
“是！”</p>
“那你说的可惜是……”</p>
“可惜那个孩子最后还是被他杀害了。”肖利的语气中除了愤恨还有无奈。</p>
“被杀了？”王颖馨本就蹙起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些，她知道传闻或许是假，可没想到当年那个孩子竟然已经死了：“传闻说那个孩子因为被威胁的事回家休息了很久，再之后被远房亲戚带去了外地读书。没想到他竟然死了！”</p>
“传闻……”肖利阴沉冷笑：“呵，这些年不相信传闻的怕也只有你了。”</p>
“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p>
“那天是周六，学校的老师和孩子们都放了假，只剩下一名值班老师、我和另外两个志愿者、还有那个腿受了伤不便行动的孩子。当天晚上，那个畜生从山下的镇子上买了些酒和菜，拉着我们其他三个人一起喝了点酒，我酒量其实不错，但那时候不喜欢喝酒，所以浅浅喝了点便装醉回宿舍休息。当志愿者支教的那几天确实很辛苦，我回宿舍没多久便睡了过去。半夜12点多，我因为口渴的厉害起来想要喝水，发现一个黑影从我窗前经过，于是我便起身透过窗户查看是谁，没想到发现那个黑影钻进了男生宿舍里面……”</p>
“咳咳……”肖利先是轻咳两声，紧接着咳嗽不止。</p>
“你应该是开我的车来的这，我车子后备箱里有水，你可以取来喝。”</p>
“咳咳咳……”</p>
连续咳嗽了多声，肖利才渐渐停止：“不用了。”</p>
“你放心，我被你捆绑成这样，根本跑不了，而且这也算得上荒郊野外，我就算跑了，你也能马上把我抓回来，你去取吧。”</p>
肖利没再否定，稍稍迟疑片刻，起身走出了屋子。</p>
趁着他离开，王颖馨视线立刻移到手腕上，看着手表的表冠，她活动了几下手指，想要试试看被困的手能不能够得到表冠。</p>
再次被捆绑的时候，王颖馨刻意将右手臂超前了些，此刻她吃力使劲用右手的手指去够左手腕上的手表，差一点，还差一点……</p>
终于在双腕被摩擦得生疼时，她右手的手中够到左手腕上的手表表冠。</p>
转动一圈，再一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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