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台琰目光未曾移开，坦然地看着沈琉月。 沈琉月眼尾染上红晕，一步步朝他走去。</p>
下一刻，楚台琰挥手熄灭了寝殿的烛火。</p>
殿内陷入黑暗。</p>
寒凉瑟瑟吹在身上。</p>
“公主，你醉了。”楚台琰冷冽的嗓音响起。</p>
沈琉月头一次觉着自己这个公主如此无用，即使脱光站在楚台琰面前，也不能让他多看一眼。</p>
楚台琰退下了。</p>
他坐在朝华殿外，闭上眼就是方才的情景，女人身材曼妙，让他也不由难以把控。</p>
十二年过去，当初倔强的小姑娘也已经长大了。</p>
一夜无眠。</p>
天光将亮时。</p>
寝殿内传来一阵乐声。</p>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p>
楚台琰长眉微蹙，进殿只见沈琉月穿着一身白裙，在殿内起舞，好似一只坠落人间的白蝴蝶。</p>
一曲终了。</p>
沈琉月没有看他一眼，径直走过，身上清淡的酒香在空气中飘之不散。</p>
“又喝酒了？”</p>
听见男人清冽的声音，沈琉月顿住脚步，回眸扫去：“与你何关？你不过是个暗卫。”</p>
由于昨日沈琉月没有喝药。</p>
早朝一下，皇帝便亲自来了。</p>
他朝服尚未换下，发间生了几寸银丝，不似众臣面前那副威严，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坐在沈琉月面前。</p>
“意儿，把药喝了，别再饮酒了，太医嘱咐了对身子不好。”</p>
皇帝将药汤吹温递到沈琉月嘴边，但她却勾起冷冷的笑。</p>
一把打翻药碗：“还请陛下别用您这虚伪的做派，来恶心我。”</p>
皇帝的面色一僵，停在半空中的手迟迟没有收回。</p>
“陛下公务繁忙，不要在儿臣这里耽搁时间了。”沈琉月话里话外都在赶人。</p>
“好，朕这就离开，意儿别再生气。”</p>
皇帝怕惹怒她，站起身深深看了沈琉月一眼，随即给了楚台琰一个眼神，两人一起离开了。</p>
朝华殿外，冷风拂面。</p>
皇帝身子有几分佝偻，他长叹一声：“楚先生，朕想求您一事。”</p>
楚台琰闻言看向他。</p>
“朕自琉月儿中毒之深，您手眼通天，还请救意儿一命。”</p>
说罢，皇帝向着楚台琰深深鞠了一躬。</p>
他曾经负了沈琉月和皇后，这一生都在为母女俩赎罪。</p>
两人在殿外深谈许久。</p>
沈琉月披上披风走出来时，楚台琰恭送皇帝离开，道：“陛下放心，属下会亲自护送公主去大晋和亲。”</p>
第四章</p>
晨间的日光在此刻有些刺眼。</p>
沈琉月与不远处挺拔清俊的楚台琰四目相对，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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