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没有往常练功后的那种饥饿感，似乎混元童子功需要的营养从别的地方得到了补充。</p>
如果每天都有这样的效果，顾青可以在吃的方面省去很多精力。</p>
他很快想到，这个意外并非偶然，很可能跟他之前惨痛的经历有关。难道适才那种痛苦的经历，令顾青摄取到了某种物质，填上了混元童子功需要的营养。</p>
联想到之前佛像冰凉气息的惊人效果，顾青不得不相信这个判断。</p>
而佛像仅仅摄取的是月光吗？</p>
天色很快分明，顾青将佛像放在晨曦中，并未有任何异常。</p>
他不着急。</p>
足足等待了一个上午，佛像对日光毫无兴趣。</p>
而到了晚上，佛像随时随地都可以吸收月光。顾青还不能彻底定下结论，又足足观察了一个下午，直到夜晚再度降临，佛像开始吸收月光后，顾青才大致得出结论，月光对佛像产生那种冰凉气息，应该有不可替代的作用。</p>
同时顾青又注意到了一件事，他将佛像放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亦能看到月光像是水汽一样往佛像那里汇聚。</p>
这种现象需要很仔细的观察，以及顾青这样的视力，才能发现。</p>
他打算等到佛像再次产生冰凉气息后，尝试着将佛像一直放在墙壁里，看看会不会在相同的间隔时间，佛像依旧产出那种冰凉的气息。</p>
不过他目前也不清楚距离佛像下次产生冰凉气息还有多久。</p>
将佛像暂时搁置到一边，顾青眉头一紧，他此刻做了一个极有风险的决定，再度尝试那种呼吸节奏。</p>
他开始小小翼翼的调整昨日掌握的那部分呼吸节奏。</p>
这次没有一口气将节奏转变，而是一点点开始尝试，大约进度到了掌握的节奏的十分之一时，顾青察觉到身体开始变化。</p>
头晕眼花，心跳加速，同时胃部开始痉挛。</p>
这一点痛苦还在顾青承受范围。但他没有继续深入下去。</p>
而是将刚才的呼吸节奏再度重复了一遍。</p>
此刻顾青发现他的身体比刚才更痛苦了，只是没有第一次那样猛烈。如果第一次陷入那种呼吸节奏后如同一道瀑布，此刻的痛苦便是湍急的河流。</p>
这段节奏很快又走完，顾青再次重复。</p>
每一次重复，痛苦都加剧许多，越来越接近顾青能承受的极限。</p>
顾青终于停止尝试。</p>
他浑身再度湿透，照了照镜子，脸色无比苍白。</p>
换了一身衣服后，顾青想到，他应该买些舒适柔软且吸汗的贴身衣服，否则每次这样后，都不免十分难受。</p>
接着静静等待身体恢复，直到几乎没有难受的感觉后，顾青开始修炼混元童子功，这次只比正常行功少了十分之一的时间，而且腹内有了饥饿感，但比正常情况仍是好上许多。</p>
这证明顾青的尝试确实是有效果的。</p>
顾青心情不免大好，他又找到一个可以加快混元童子功修炼的途径，而且这个办法只是吃点苦而已。</p>
相比肉眼可见的进步，吃点苦实在不算什么。</p>
顾青将房间整理，藏好佛像，便去做饭。他现在心情好，便很有胃口。做了一锅滋补的药粥，几下就被他解决掉。</p>
今天他打算研究陆狸那封信的药水，他觉得这种药水很奇特，将来说不定能派上用场。</p>
但在此之前，他需要进城采办一些需要的物品，同时去买贴身衣物。至于去古玩店询问的事，他打算再等几天。</p>
好在这两日都没有官府的人来找他，说明他在那边，几乎没有嫌疑了。</p>
顾青却不知道，这跟方老有一定关系。</p>
新上任的徐知州听说顾青在方老家做过客，而且两人时常一起钓鱼，便暗示丁典狱除非证据确凿，否则不要再将顾青牵扯进这个命案里。</p>
因为偷尸贼的事，丁典狱对顾青的怀疑降低了许多，而且他根本没发现信已经被掉包，故而在徐知州的暗示后，便顺水推舟，对顾青采取不闻不问的方式。</p>
第二十章 荷花</p>
进入南城后，顾青路过之前那家裁缝店，已经换过招牌——慢绣。字写得很娟丽。</p>
顾青想着买衣服到哪都差不多，干脆走进去看看。此时店里正有三个女伙计在招待客人。</p>
江城虽然商业发达，风气开放，但是招女伙计的店还是不多，一般女工都在染坊之类的手工行业。</p>
不过之前裁缝提过新主人是女人，招女伙计倒是不奇怪。</p>
只是凭借顾青的阅历，看出这几个女伙计的仪态更像是富贵人家的丫鬟，有种骄气，招待客人亦不甚尽心。</p>
他找到女伙计，说明来意。</p>
“顾公子，我来给你量。”</p>
女伙计正准备给顾青量尺寸时，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出现，伴随着一点似曾相识的轻微脚步声。</p>
“是她？”顾青看到来人，正是之前见过一面的徐慢慢。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徐慢慢身上没有什么味道。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身上都有体味，或浓或淡，气味也各自不同。顾青现在的鼻子很灵，并没有从徐慢慢身上嗅到体味。她身上也没有涂脂抹粉，仅有些衣服洗干净后的皂角香气。</p>
她用的皂角倒是那种极好的皂角，清净悠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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