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个问题之后，墨承州就有些后悔。</p>
但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好像也没有别的话题可以再继续聊。</p>
许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说好与不好，无论哪一个答案都足够让人伤心。</p>
于是她闷声将问题抛了回去：“不太清楚，但那天……哥哥你回来吗？”</p>
挣扎了没有一个小时，许黎就放弃了改称呼这件事。</p>
既然会让彼此不舒服，那不如就算了。</p>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机会，倒不如怎么舒服怎么来，反正也没有以后可以谈。</p>
墨承州心里面大概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对于称呼的改变，他没有太过计较。</p>
他只是对于许黎刚才的问题，有些不知道从何回答。</p>
那天的婚礼，他会去吗？</p>
墨承州扪心自问，心却告诉他，没有这个勇气。</p>
他已经错过了许黎这十几年，在最后的关头勇敢又还有什么用呢？</p>
墨承州半晌没有回话，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看情况吧，如果当时不忙的话。”</p>
这个答案在许黎的意料之中，但并不是她想要的那一份。</p>
她细嚼慢咽着嘴里的牛排，上好的料理也味同嚼蜡。</p>
明明是鲜嫩的牛肉，却莫名刺得她嗓子眼生疼。</p>
许黎端起手边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后抬眸定定看向墨承州：“那一天，不管哥哥来不来，我都会逃婚。”</p>
本来还在切鹅肝的墨承州，手突然顿住。</p>
他颤颤巍巍抬起眸来，正对上许黎坚定的眼眸。</p>
墨承州不由得有些心慌，他下意识问：“为什么？”</p>
许黎倒是回答得坦然：“因为我不爱他。”</p>
至少那套合适的说辞，不过是许黎用来安慰自己的话。</p>
她想要保全母亲留下的天梦集团，也想保全墨承州。</p>
唯一能让她两全的办法，是嫁给季相宜。</p>
可这段时间，许黎发现自己还是不能接受。</p>
她感激季相宜能给她这份时间缓冲，也可以用一切去偿还这份恩情。</p>
除了她的感情。</p>
她的心早已所属旁人，实在腾不出空位，再拿去报恩也显得虚伪。</p>
许黎吃得差不多，也就放下了手中刀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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