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她唇瓣的那一刻，程骁俞红了眼圈。</p>
他知道，或程，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后亲密的一次了。</p>
病房里静悄悄的，蔓延着无声无息的悲伤，只能听见医疗器械运作的声音。</p>
温衍生站在病房门外，手上翻阅着程骁俞的病历本。</p>
在各项身体指数下，有一排醒目的字眼吸引住了他的目光。</p>
“病人有过长达四年的心理治疗史，疑似有遗传性情感障碍，”</p>
温衍生的眉深深皱起，心也跟着沉了下去。</p>
等他合上病历本准备进病房时，病房门先一步开了，程骁俞走了出来，脸上除去擦伤，已经没了激烈的情绪，又变回了平日里淡漠沉敛的模样。</p>
看到温衍生还未来得及藏好的病历本，程骁俞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些。</p>
“看来你都知道了。”</p>
温衍生也不藏，点了点头：“病历本里记录的这些，全是真的吗？”</p>
他没有指明，也算留了几分面子。</p>
程骁俞没有直接回答他，只转头往病房里多看了一眼。</p>
“换个没人的地方聊吧，我不想她听到。”</p>
温衍生也同意了。</p>
两人到医院顶楼，在这里，只有初冬的冷风。</p>
程骁俞倚靠着护栏墙，熟练的去口袋摸烟盒，不曾想却摸了个空。</p>
这时，温衍生递过来一支烟。</p>
程骁俞看到，轻笑了声：“我以为医生都不会抽烟呢。”</p>
温衍生没过多解释，单切直入：“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p>
程骁俞指节夹着燃起的猩红，烟雾缭绕下，他的神情晦暗不明。</p>
“是真的，我的确有病。”</p>
第三十五章</p>
程骁俞的声音很疲惫，像压抑了很多年，“每次发病，我就会控制不住想要把蕴希留在身边。”</p>
“我就像个旁观者一样，明知是错，却还是犯了。”</p>
温衍生默默听着，末了，问了声：“那蕴希怀的那个孩子……”</p>
他欲言又止。</p>
他知道这个病有多消耗人的意志，也知道这个病再加重下去的恶果。</p>
他更清楚，自己不会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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