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总是这样，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p>
“你不喜欢我了么？”她眼睛湿漉漉地?问?道。</p>
“对。”闻曌心中腾升出一股无名怒气，她的目光和钟榆对视，一字一句道：“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因为你作践我、凌辱我？”</p>
“钟榆，你不是小孩子了，别再做那些世界围着你打转的童话梦了。”</p>
看着她逐渐苍白的脸，闻曌突然感觉到?了畅快：“没人会喜欢伤害过自己的人，尤其是踩着别人的真心与信任，凌辱自己的人。”</p>
“在疗养院，过得还好吧。”看着钟榆血色褪尽的脸，闻曌笑了，她笑着挽起衣袖：“你身上的伤，能?把我身上的换去?么。”</p>
钟榆无神的眼，在看见她手臂上的伤疤时突然凝神。她匆忙地?站起身试图走?向闻曌，沙发上的被子绞在一起，将她绊倒。</p>
闻曌收回手臂，将那些丑陋的疤痕重?新藏回衣袖之下。</p>
“走?吧。”她收回视线，背着钟榆说道：“在我彻底恨上你之前。”</p>
闻曌不知道钟榆是怎么离开的，她猜，应该是急匆匆、踉踉跄跄的走?了。</p>
阳台上昨晚烘干的衣服她都没来得及换，穿着那身家居服离开了。</p>
客厅重?回寂静，闻曌垂眸，将凌乱的沙发整理干净。</p>
等收拾完毕，她才发现自己的枕头丢了。</p>
她哼笑一声，拿出一个新的枕头。</p>
一连几天，闻曌的日子像是重?回平静，钟榆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p>
但?她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她这片平静的湖，荡起久久的涟漪。</p>
闻曌又回到?日复一日平淡的日子，只是在闲暇之余，偶尔会想起她。</p>
“老师？”私人辅导的学生见她又出神了，伸手在她眼前晃动。见她回神，忍不住打趣道：“老师最?近在想谁呀？这么魂不守舍的。”</p>
闻曌笑了一下，手指点?点?桌面上刚刚过及格线的卷子：“打听那么多，把这注意?力放到?学习上。”</p>
学生闹脾气的撅嘴，轻哼一声转身趴在卷子上，闷闷不乐地?开始收拾错题集。</p>
她趴在桌子上炸毛的背影，闻曌盯着她的身影出神。</p>
这个学生的弱项是理综，逻辑问?题总是拐不出来弯，生闷气的模样和高中时的钟榆一模一样。</p>
辅导她时，闻曌总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些笑意?和包容，久而久之，她在学生面前的威严性消失，学生时不时抱着她耍赖撒娇。</p>
“老师，作业好多，写不完的。”她趴在闻曌怀里，抱着她的腰身，可怜巴巴的抬眸看着她，“少一点?，下次再多留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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