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一辆车。</p>
云想的眉蹙起来。</p>
“打不到车么？”卓序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答案，“我可以送你。”</p>
“真的假的？那......”</p>
“但你可能要等我吃完。”</p>
卓序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粥，他的吃相很好看，但云想无暇欣赏，她快步走到他的对面：“你能不能快点儿？”</p>
云想的自知之明告诉她，她还没有这个分量催得动卓序，便耐下心等。</p>
食物的香味飘进云想的鼻端，她是很习惯于不吃早餐的，闻见这气味却食指大动，干脆坐下来吃了一笼虾饺。</p>
本以为卓序会问“你不是说不吃么”，但他见她坐下来，什么也没说。</p>
二人相对而坐，晨光相伴，是彼此之间少有的温馨平和的时刻。</p>
吃完早餐，卓序遵守诺言，送云想去往律所。</p>
在和律所隔着一个街区的地方，云想叫停：“放我在这儿下就可以了。”</p>
卓序控着方向盘：“还没到。”</p>
云想重申：“我知道还没到，但我在这儿下。”</p>
话音落下，云想便瞥见了街道上掠过一个同所律师的身影，她连忙将身体伏低。</p>
与此同时，卓序缓缓地将车停在了路旁。</p>
早不停晚不停，云想十分怀疑他是故意的。</p>
“这么怕么，云律？”卓序笑了声，很少见到她这么小心翼翼又有点狼狈的样子。</p>
“幸灾乐祸，明知故问。”云想愤愤地咬了咬嘴唇的内侧，“你是我的甲方，一早被甲方送来上班，公私混淆，我能不怕被发现吗？”</p>
“那如果我不是甲方呢？”卓序反问。</p>
“哪有这么多如果。”云想怔愣了一瞬，“就算你不是，我也不觉得我们的关系适合放在明面上来。”</p>
幸好街上人来车往，卓序的车又足够低调，云想的同事没有注意到他们，匆忙地经过了。</p>
云想解开安全带：“好了，我下车了。”她想了想，补充了句，“谢谢你送我。”</p>
回到律所，云想连坐下来喝口水的功夫都欠缺，直接投入到工作之中。</p>
晚上预料之中的又要加班，这样的忙碌使云想对昨晚的纵情有所释怀——律师是高压职业，她总需要一些成年人的纾压方式。</p>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云想困得撑不住，敲了敲太阳穴，带教的实习生主动请缨：“云律，我去给你泡杯咖啡。”</p>
云想拿着咖啡杯起身：“我也去吧，顺便走两步放松。” 律所的茶水间是开放式的，空间大，视野佳，窗外就能望见江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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