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里没有开灯，光线很暗，仅有月光从高处的一扇窗投入，云想的眼瞳像是明亮的晶体。</p>
她竟然很专注地看着他。</p>
卓序不由轻怔。</p>
......</p>
耳机里播放着一首中文老歌，云想靠在皮质的座椅上，闭着眼睛休憩。</p>
过去的很多画面一帧帧闪回。</p>
但她现在想来，她和卓序之间的很多瞬间，正如那天那一时刻的象征——</p>
于她，是震耳的心动；于卓序，只是噪音平息后一段无意义的沉默。</p>
甲壳虫乐队的歌，那天以后，无论是经典的还是冷门的，云想几乎每首都耳熟能详。</p>
后来卓序提到，他对甲壳虫乐队只是普通的喜欢而已。</p>
云想摘下耳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卓序：拿错了你的耳机。</p>
卓序可能在忙，过了半小时才回复：你拿着就好。</p>
云想：不用。我的那副落你车上了，我要拿回我的那副，你的还给你。</p>
不懂卓序是否读出了她语气里隐藏的划分界限的意思，他不冷不热地回：嗯，下次见的时候拿给你。</p>
下次？以他们之间这种飘渺的关系，还会有多少个下次？甚至不比甲乙方白纸黑字写到合同上的合作关系来得坚固。</p>
云想刚才，差点儿就有冲动，直接和卓序说：没有下次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p>
但仔细想一想，越不在意的人越能举重若轻，比如卓序。他会将和她的关系看重到可以困扰自身的地步吗？</p>
显然不会。</p>
那么她也不会。</p>
既然如此，她只要享受快乐就好，直到再也无法得到乐趣，才是该说停止的时候。</p>
云想将卓序的耳机随身携带，偶尔用一用，预备到时候见面的时候还给他。</p>
案件相关，云想和瓴秩的法务部线下对接，又开了一次会，但卓序不在，他人到国外出差了。</p>
云想处理好了积压的事务，并将收到仲裁裁决书的案子归档，终于拥有了一个稍微空闲的周末。</p>
周五晚上，她收到一位高中很久不见的好朋友的消息：想想，周日的同学聚会你要去吗？</p>
云想非常惊喜：敏敏，你回国了？</p>
宋敏是她高中好友，学艺术的，大学去了伯克利音乐学院，毕业后便一直留在了美国。</p>
宋敏：对呀，好久不回来了，好想念你，想念大家。</p>
读书时学校包容，班级氛围很好，即使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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