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还没有联系方式？”</p>
云想正要递出名片，顾恒先递给她了一张纸。</p>
很不正式，像是从什么本子上随意撕下来的，边缘呈锯齿状。</p>
正面写着一串飘逸的字母，应该是微信号码。而背面......</p>
云想看到有阴影从白纸上浮出来，翻到背面，是一张笔画简洁的速写图——</p>
只有背影长发女人，倾身倚靠着栏杆，眺望远处。</p>
云想犹疑地问：“这是，我？”</p>
“刚才看到你站在那儿，背影很漂亮，问服务生借了支铅笔，随手画的。”</p>
顾恒语气随性，没有以此邀功或者撩拨她的意思。</p>
云想权利意识清晰：“谢谢，我拿走了。不过，我还是希望在拿我当绘画对象之前，先征求我的同意。”</p>
“好，抱歉。”顾恒耸了耸肩，“我会的——如果有下一次。”</p>
云想转身离开。</p>
顾恒仍留在露台，他本不打算再回到包厢里去的。</p>
云想走后，她最后不悦的提醒消散在空气中，顾恒有点发笑，应该怎么和她解释，他不是第一次未经同意画她？</p>
上一次是在高中。</p>
那时，她不是一个人。</p>
少女扎着高马尾，容貌姣好，脸颊饱满，仰着脸同一个男生说话，满眼都是对方。</p>
和今天的她完全不同。</p>
顾恒在露台见到云想时，起初只有背景，她穿着一间米色的缎面吊带裙，外搭一件淡绿色的西装外套，踩着细高跟鞋，长卷发在风中微微飘荡。</p>
漂亮精致，很有女人的风情，但似乎，有影影绰绰的落寞，隐在光芒之下。</p>
*</p>
等那对情侣离开之后，云想终于得到解放，和卓序一起出了实验楼。</p>
晚修二和三的课间休息，教学楼那边很喧哗，但吵闹的声音只是远远传来，他们周身像笼罩了层结界，仍是安静。</p>
云想喜欢这份安宁。</p>
云想问：“你的耳机是什么牌子？我觉得蛮好的。”</p>
卓序将耳机线缠绕好，闻言看了眼云想：“你想要？”</p>
“不是。我想自己买。”云想连忙说，“你总不会又要送我吧，散财童子呀你。”</p>
卓序告诉了云想那个她其实已知的品牌。手机适配的而已。</p>
卓序今晚的耐心好像还不错的样子，云想脑子一热，直接问出口：“你为什么没通过我的好友申请？”</p>
如果真相是残酷的，云想宁愿卓序直言不讳，她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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