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因为和章玉蕴有过几面之缘，彼此间也问了声好。</p>
章玉蕴和云想没有交流，前者只是淡如水地看了后者一眼。</p>
在上楼的电梯了，陈依心有余悸地说：“我刚才差点叫成‘卓太太’了，毕竟你爸给他们家集团做法律顾问的时候，她和卓总还没有离婚。”</p>
云想装作记不得：“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p>
“是啊，好久了。”陈依感叹，“很多事都变了呢。”</p>
*</p>
半月后，瓴秩牵涉的另一件国际仲裁案启动流程，云想和团队熬了几个大夜，在拟好仲裁申请书后，发给了瓴秩的法务部。</p>
对方约了她们周五下午开会。</p>
同事在忙别的case，这个仲裁案，高茗指派，主要由云想和范欣一起负责。</p>
说是一起，真正的费时费力费脑细胞的工作都是云想在做。</p>
范欣国内法学本科毕业、去美国读了个llm学位后就入职了这家律所。算起来，她的年资比云想高，但完全体现不出顶尖律所锻炼出来的素养。</p>
范欣写的文书，有时候连一年级律师都不如，最后还是要云想来为她擦屁股。</p>
这回两人一同去瓴秩开会，到了公司楼下，范欣又出了新的状况。</p>
她嘴唇发白，扶着额头：“云想，我突然身体不太舒服，要不你先上去吧。”</p>
律师守则之一，轻伤不下火线。</p>
但云想不能用要求自己的标准要求范欣，再加上，范欣起的作用约等于零，她干脆做好人：“你把文件给我，去医院看看吧，这里有我就行了。”</p>
“你太好了，我会报答你的。”</p>
范欣将文件袋一股脑塞进了云想回来，打了辆车直接走了。</p>
云想和助理林悦，坐电梯来到了三十三层的法务部。</p>
黄经理负责和她对接：“云律，你发过来的仲裁申请书草稿我们看过了，等会儿卓总开完会，给他过目后应该就没问题了。”</p>
云想此行的目的还有查阅证据材料，但她需要迁就卓序的时间，只能等他开完会。</p>
会议室的门打开，卓序走了出来。</p>
他的气质本就偏于冷沉，工作场合尤为如此。</p>
会议结束，一个年长的男人跟随在他身侧，看起来是公司中层，就一些问题向卓序请示。</p>
黄经理主动上前：“卓总，景誉的云律师来了，关于仲裁申请的问题......”</p>
卓序的视线在云想身上平扫而过：“去我办公室吧。”</p>
云想进了卓序的办公室，和他隔着一张四方的办公桌，面对面坐下。</p>
卓序翻阅着云想递给他的仲裁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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