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冷静。”云想浅浅地说，“但这段时间?，我?们也不要再见?了。”</p>
*</p>
云想回到工位，将趴在资料上?睡着的林悦唤醒：“悦悦，回去了。”</p>
“啊，几点了？”林悦坐起来，擦了擦唇边的口水，“不好意思?，云律，我?睡着了。”</p>
“没事，有用的信息，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云想很宽和。</p>
云想回头望了一下卓序办公室的方向，灯光熄灭。</p>
卓序的助理原本?等在楼下，如?今跑了上?来。</p>
四人经过同一条走廊。</p>
林悦拎着电脑，跟在云想身后，她对?白天的卓序有阴影，遇见?他，她无比谦恭地说：“卓总，这么晚了，您还?在公司。”</p>
“嗯。”卓序淡声应，“你们也早点回去，辛苦。”</p>
“不辛苦，我?们应该做的。”林悦践行着法律新人在面对?客户时的职场礼仪，浑然不知她睡着时发生的事。</p>
卓序的西装外套挽在臂间?，恰好遮住了手部的伤。</p>
云想的目光和他轻轻接触，随即错开。</p>
第20章 航行</p>
回到家已是凌晨。</p>
云想洗了?个澡, 湿着头发出来，不急着吹干，又坐到了电脑前。</p>
她熬夜是常态, 哪天能一两点钟睡就算早了。</p>
除了?在律所的工作外, 她还是法援中心?的律师, 偶尔会接一些法援的案子。</p>
法援案件的跨度很大，一般只有符合条件的弱势群体才能申请。</p>
云想现在抽时间?在做的案子, 就?是帮助一个被丈夫家暴的女人向法院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p>
婚姻家事的案件都很琐碎，云想翻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 有几百页, 里面充斥着丈夫大量的污言秽语、人身?攻击和威胁。</p>
看着看着, 云想的手机响铃, 她接起来：“喂, 爸爸, 你也没睡？”</p>
云峰如今身?兼数职，不只是律所合伙人, 也是大学的特聘教授、国际法学会理事等等, 但他的自由度比年轻时高?很多?，很少接案子，只有标的额很大、情?况很复杂的案件才会出山。</p>
“是。”云峰问女儿, “你在做什么？少熬点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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