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偏头过去看卓序的屏幕,他的手指移动,停留在?她的一张毕业照上。 哥大?也算半个网红学校了,浅蓝色的学位服非常好认。</p>
犹记得袍子很贵,她还借给了好几个同学穿。</p>
云想戴着八角博士帽,很正式地拍了这张毕业照。</p>
她问卓序:“你毕业的时?候没拍吗?”</p>
“没有。”</p>
“为什么?”</p>
“当时?不?在?学校。”卓序语气淡淡,“也觉得没什么好纪念的。”</p>
云想无语。</p>
卓序做事认真能力强,但?她就没见过他有特别在?意的事,连眼下这桩跨国诉讼,恐怕她都比他更紧张。</p>
“反正我是?要纪念的。”云想不?介意袒露自己的野心和?骄傲,“这是?我三年来的荣誉。”</p>
卓序望着她,忽然?问了句:“那?会觉得累吗?”</p>
云想怔了下。</p>
其实没有人这么问过她。</p>
在?别人面前,她似乎总是?光环加身,优秀得理所当然?。</p>
温度持续走低,天空落下点细细碎碎的雪,云想回?看卓序。</p>
他穿着宽肩西装,外面套一件长大?衣,高眉深目,是?完美的冷漠绅士。</p>
而他看着她,并不?像随口问问,在?等她的回?答。</p>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云想摇摇头,“也证明给了我爸爸看,作为他的女儿?,我做得还不?错。”</p>
卓序唇线抿直,没再说话。</p>
等两人回?到别墅的门前,雪在?地上凝结了薄薄一层。</p>
云想回?顾着音乐剧:“其实我刚才很喜欢的一句,kalte sterne......后面忘了。”</p>
她打开手机,边在?网上搜寻着那?句台词,边要抬手按铃。</p>
指尖即将要触到门铃的时?候,手从后方被握住。</p>
男人宽大?的手掌包裹住了她冰凉的手:“他们在?一楼。”</p>
“我知道,等会要开会。”云想疑惑,“所以这代表什么?”</p>
他们是?看音乐剧回?来,又不?是?犯罪回?来,需要避着人。</p>
卓序不?紧不?慢:“进门之后,就不?是?我们两个人了。”</p>
法律人有这样的敏感性,每个词都追求精准。</p>
卓序似乎在?我们和?他们之间,划了一条分界线。</p>
云想的心微微牵动,她意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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