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表面上非常正常的云想，不动声色地将水杯放下。</p>
他提醒：“明天早上还要和专家证人最后开个短会，你?早一点睡。”</p>
“好。”</p>
云想答应得很好，但?距离开庭不到一周时?间，她?脑中的弦崩得很紧，一直在预演庭上可能发生的情况。</p>
电脑运行时?间过长，以至于有点发烫，她?陷入一个细节的纠结中，联系了布莱恩。</p>
半夜两点，人家估计已经睡了，没回?复。</p>
云想索性抱着电脑，去隔壁打扰卓序。</p>
他来开门，房间里的灯还没打开，头发微乱，一看?就知道是被她?吵醒。</p>
云想把屏幕举到卓序面前，屏幕上显示着放大?的图纸，她?指着问：“能给我解释一下吗？”</p>
高亮度刺入卓序的眼睛，他微微偏开脸：“你?半夜不睡就在想这个。”</p>
“睡不着。”云想破罐子破摔，“不如起来工作了。”</p>
卓序揉了揉太阳穴，适应光线后，他耐心地和她?解释了一遍。</p>
云想没有技术背景，但?她?的的确确下了必要以上的功夫，才能够将涉诉的产品熟悉到可以注意?这么细节的点。</p>
她?边听边点头，将卓序的回?答录了下来，听完转身就要走：“知道了，谢谢。”</p>
卓序拉住她?，直接把人拽到怀里：“你?打算通宵？”</p>
“我睡不着啊。”云想理所当然地说，“我们做律师的经常这样?，熬夜是基本功了，我精力?还可以的。”</p>
听见经常两个字，卓序的脸色微阴：“不用回?去了，进来和我睡。”</p>
“和你?睡？”云想打起十分的警惕心，“那我更?加不用睡了。”</p>
卓序平心静气地说：“我没打算碰你?。”</p>
“我想想......哎......”</p>
云想还在犹疑，他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回?到床边，将人扔到了床上。</p>
“卓序！我要回?去。”</p>
她?爬起来，要逃离这张床，脚踝被他宽大?的手掌握住：“想想，我现在是希望你?睡觉，但?如果你?真的不想睡，我也不介意?陪你?做点别的。”</p>
云想立刻踢开他，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安分地躺好。</p>
卓序果然如他所言，关了灯后，和她?保持着适中的距离。</p>
云想闭上眼，思绪却无法停止下来，仍然在做着加速运动。</p>
卓序的呼吸一直很平稳，在她?翻了好几个身，都无法进入睡眠状态后，他所在的那边床面微有动静。</p>
“吵醒你?了？”云想背对着他，声音在旷静的房间内响起，“早说了我们别一起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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