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没答, 她鄙夷地看着瞬间变脸的券商男, 而后者生怕她告状：“那个，刚才不小心, 冲撞了，不好意思，云律师。”</p>
男人陪着笑?脸，装模作?样地道歉后，快速地闪退了。</p>
“没什么?，只是之前工作?上?遇到的一个奇葩男。”</p>
云想?一笔带过，没有细说，她和卓序是在交往，但她习惯了独立解决问题，不太需要男友来为自?己主持公道。</p>
吃完晚餐，云想?和他一起走?路到梧桐区，漫无目的地散步。</p>
她的大学在京城读，相较之下，现在这个从小长大的这个城市更适合散步。</p>
街道两旁布满了有意思的独立商店、咖啡馆和书店，遇到感?兴趣的，她就拉着他的手进去逛。</p>
也算是变相弥补了年少缺失的恋爱时光。</p>
“好看吗，哪一副最好？”她将太阳眼镜架在脸上?，连着试了好几副，“你?要认真给评价。”</p>
卓序拿起她刚才放下的其中之一：“这副。”</p>
云想?质疑：“这么?快选出来，不会是在敷衍我吧。”</p>
她重新试了一遍，不得不承认卓序的眼光很准，他看似随手拿起来的那副，真的最适合她。</p>
“现在是冬天，你?买了可能没什么?机会戴。”</p>
“我可以以后戴。”云想?灵光一动?，“等到了夏天，我们去西北好吗——如果我们那时候还在一起的话。”</p>
卓序挑了下眉：“你?完全?可以不附加条件。”</p>
“嗯......因?为我比较严谨。”</p>
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哪里知道，他们到时候的情况。</p>
“好不好？”</p>
“好。”卓序答应，“你?想?去哪？”</p>
“青海和甘肃吧。”她想?了想?，“草原以前去过了，全?班一起去的，你?有印象吗？”</p>
她说不会回头看，但好像很难避免，有意无意地提起过去。</p>
高二升高三年级的暑假，班级旅行?的目的地是遥远的内蒙古草原。</p>
班上?走?高考这条路径的同学少之又少，或保送或申请国外学校，命运不必等到高考后看分数，大致年末便会有确定的回音。</p>
那时他们大概会分散到世界各地，可能这是最后一段共处的时光了。</p>
其他同学可能是看学校选专业，而云想?非常明确地要读法?律。法?律在美国不设本?科，她的法?律理想?又和故土难以分离，所以她考虑的是国内升学。</p>
她以为她会很坚定，但在设想?的时候，内心响起另一个声音：那卓序呢？他会去哪里？</p>
八月中的内蒙草原，目之所及，皆是绿意，草色青翠，生机盎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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