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她走在满是?积水的街道上。</p>
环卫工人深夜工作，清理着?布满折断树枝的路面。</p>
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城市，但?她竟然比独自?在国外时，更加感到孤立无援。</p>
一晚上都没睡，云想?回到住处，抱膝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色一点点亮起来。</p>
第二天照常去上班，她该感谢工作，让她有一个规律的日程，不至于困在那些窒息的猜疑里。</p>
新参与的涉外案件是?和她之前待过的律所合作处理的，过来开会?的刚好是?她前上司，结束后便一起吃晚餐。</p>
正有说有笑地叙旧，身后隔着?绿植的餐桌传来一阵对近期资本市场高谈阔论的男声，云想?被?打?扰到，便回头看了眼。</p>
又是?那个骚扰过她的券商男，阴魂不散。</p>
她本就心情欠佳，见到恶心的人，嫌恶地蹙眉。</p>
券商男倒是?一反常态，见风使舵的本领娴熟，非常诚恳地朝她点点头。</p>
她转回来，吐槽了句：“真是?普通又自?信。”</p>
前上司是?个成熟知性的职场女性，对此深有同感：“不过，他也只能再飘这一阵子?了，看起来越得意，内在越是?心虚。”</p>
云想?好奇：“怎么了？”</p>
“你没听?说吗？”前上司笑笑，“业内都传开了，他因为涉嫌内幕交易被?调查呢，这次连他的大佬爸爸都未必救得了他。”</p>
“活该。”</p>
“是?活该，他仗着?自?己是?vip，做得恶心事可多了，骗实习生上床，性骚扰女同事，还有之前，你在我们?所的时候，和他们?合作的那个项目，他有恶意举报过，你负责的部分造假。”</p>
云想?惊讶：“有这回事，我怎么完全不知道？”</p>
她当?时泼了那券商男一脸的水，想?他不会?善罢甘休，都做好了被?报复的准备，没什么事发生，她还奇怪呢。</p>
“对，他父亲和证监会?的人关系好，向?律所施压，把责任全加在你头上。当?初合伙人为这事还头疼，本来要闹上一场风波的，后来是?有人帮你说了话，这才摆平了。”</p>
“帮我？”云想?第一个想?起的是?云峰，“是?我爸爸吗？”</p>
“不是?。那时我们?都不知道你是?云峰律师的女儿?，这一行啊，有权势的人太多，新人就容易受欺负。”前上司抿嘴一笑，告诉她实情，“——是?瓴秩的卓序，卓总。你们?应该有一些交情吧。”</p>
她自?顾自?地继续说：“说起来，这次这男的涉嫌内幕交易的新上市的公司，卓序就是?投资人之一，也不懂是?不是?巧合。”</p>
云想?怔住。</p>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她才回国不久，和卓序毫无交集，除了在餐馆门前脚步匆匆的一次擦肩而过，她都以为他没认出?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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