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我女朋友做双眼皮的医院里,好像看见过她的照片,是顶成功的案例。” 卫杉当即回话:“这年头污蔑人连造谣都省了么?按你这种说法,其他候选人又要怎么自证清白?” 人群里显然有识得她的,只是碍于她身后贵气傲然的‘前金主’,最多只敢口耳相传,倒没刺头不知好歹地叫嚷出来。 喻姝并不贪那十万奖金,又怕自己和郁拾华再度被人非议,索性自杀式地承认:“我脸上微调过,请法地从四肢窜起。 喻姝选择了半坐半躺的动作,为自己寻找支撑,以免失态。 举手投足间,药性激发的妩媚四散开来,眸间流光溢彩,风情万种。 程善北见惯风月,眯着眼看了半晌,侧头朝发小示意。 “是那盅银耳羹…·…”郁拾华之前浅尝两口,便在蒋芹炯炯渴望的眼神下了然一切。 可是,蒋芹何必给喻姝下这种玩意儿? 程善北舌尖顶腮,眼神只往喻姝那扫了一眼,便玩味地看向眼神寒凉、薄唇紧抿的郁拾华。 “天时地利人和,一切万事俱备。人生苦短,何必憋坏了自己。”他胡乱拍了拍郁拾华的肩,又想起近日孙绾的反常,自己诸事不顺,沉着脸离场了。 闪光灯一通乱响。 有人喊她站起来拍几张全身照。 喻姝不得已用力咬破了下唇,腥味弥漫,清明短暂地压过了情欲。 她又恢复了柔婉得体的神情。 从卫生间回来不久的郁诗诗听着薛慕童绘声绘色的叙述,相当赞同司仪的眼光。 “我在附近开了家水咖,一起去玩玩?”薛慕童随口建议。 奚燕被这句话中的关键词吸引地竖了耳朵,等郁诗诗问她要不要一起时不免犹疑道:“是靠近民大的那家水咖吗?” 薛慕童立马点头:“你去过吗?我可是那里的老板,以后可以给你打八折。” 奚燕心动,对她而言,即便不能出现在他面前,但能感受下他常去的地方也是好的,聊胜于无。 “拜托你了。” 卫杉不错眼地盯着喻姝,从包厢到这里,他总觉得她浑身古怪,尤其她方才半坐在地,斜靠秋千的表情姿态…… “我们去露台走走吧。”他有些紧张地向结束拍照的喻姝发出邀请。 喻姝走了几步,差点被花丛间的灯带绊倒,等站稳身子,腰间被一只滚烫的手掌抚上,热意透过布料直直触抵灵魂。 “你干什么?!”卫杉顾不上别的,一把抓住喻姝的手腕。 如此情形,宛如二男争一女。 郁拾华面沉如水,扶住喻姝腰间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施加了更为霸道的力量,惹得喻姝口中发出细碎的嘤咛。 “你弄疼她了。”卫杉怒视着他。 “她会说话,不需要你替她说。”郁拾华低眸看向她两颊泛起的红潮,旷日许久的暗火在心间被点燃,灼热而势不可挡。 喻姝只在小说里看到过这种药的厉害,不曾想作用在自己身上,是如此令人躁郁动情,炙可燎原。 她眼睑低垂,不让其中的靡色泄露出来,语气中含着一丝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惊颤:“我人不太舒服,去楼下的房间休息会。” 服务员也适时送来房卡。 “劳烦你带路吧。”喻姝挣开男人并不用力的臂膀,用尽毕生的功力维持着自己沉稳端正的步伐,随着侍应生去了电梯间。 背影看去,无一点异样。 “既然都胜了诉,那两千万我替她赔了。”卫杉见喻姝走远,说话再无顾忌。 郁拾华先发了信息给裘净,后掀起眼皮,可有可无地看了卫杉两眼,口吻清淡漠然:“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替她还?” “她未来的男朋友,甚至可以是老公。”卫杉信誓旦旦,脸上写满自信。 郁拾华神色如常,无半分动摇,陈述事实:“我记得席间,她不曾与你有任何互动。” “我从中学就认识她了,亏得她还编造自己整容微调……”卫杉语调得意,预备给前情敌来一记绝杀,“等她休息好,我在露台边安排了惊喜,我打算直接求婚。” 求婚? 郁拾华眉心拢起。 “你不能吧。她今年虚岁三十,肯定渴望婚姻家庭,先婚后爱也蛮好的。”卫杉计划圆满,以胜利者的姿态看向郁拾华。 最初的怔忡并不能扰乱郁拾华从来强大的心智,男人俊美如神邸的脸上蔓延开一缕未曾有过的迷惘。 她不顾一切地想辞职,背上千万巨债难道是为了去嫁人?…… 嫁给像卫杉这种不事生产的米虫二世祖? 沉冷的阴翳慢慢从男人的眼底爬上来,他敛了昔日的淡漠从容,冷若冰霜的脸看向前方,嘴角溢出一抹近乎残忍的笑。 别做梦了。 单细胞生物还在耳边喋喋不休着他的一厢情愿。 “你做你的,我做我的。让开吧。” 眼熟的侍应生从电梯间转了回来,郁拾华打了个眼色给不远处候着的赵涵。 “裘净到了。”赵涵拿着手机上前,询问两桩事的先后顺序。 “让他上来吧,下午不去公司了。”郁拾华淡淡吩咐,手上居然解起了束缚多时的钻石袖扣。 赵涵咽下了对下午行程的询问,顺理成章地要来了二十二层的套房门卡。 套房内,喻姝撑着最后的清明用防盗链反锁好门,便坐在床边用力脱掉了两只短靴,将自己沉沦进松软的被子中。 微冷的丝绵贴上她开始发热的皮肤,喻姝忍耐不住地发出低吟,本能的羞耻心迫使她拉高了被子,将自己彻底埋进谁都看不见的世外桃源中。 她陷入了迷蒙和救赎中。 昏沉间,大门处传来了明显的动静。 喻姝拉下丝被,先是张嘴喘了两下,后又拨开粘在脸上的发丝,不自在地抽过床头柜的两张纸巾,反复捻着几根手指。 “是我。” 男人清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没敢窝在里面装死,慢吞吞地挪着步子往外走。 玄关的昏黄小灯下,大门被防盗链锁住的缝隙间,嗯,是郁拾华。 不知怎地,原本高高提起的警戒心像是夏日被骄阳晒过的冰块,飞快消融,不知所踪。 “席上我也喝了两口银耳汤,叫裘净送来了药。你要吗?”郁拾华看她神色靡懒,额上皆是细汗,举手投足散发着一股放荡诱人的气息,不免心念转动,面上却还得装作正人君子,好哄她开门。 喻姝方才刚得了甜头,双腿有些发软,脑子糊涂不说,连感官都出了差池。 她就听见后面几个字。 她看着似乎有些神志不清,面上扬起一点天真的笑意,歪了歪头:“我现在人不太好是真,我们之间不是这种关系了,否则我付你两千万作什么。” 相处多年,郁拾华从未见过这般失态的喻姝,微愣后开始一本正经地纠正她。 “我把钱还给你。你好拿去还给你朋友,好吗?” 喻姝傻傻听着,又呆呆看着,手脚纹丝不动。 “这是解药,你把门打开吧。”男人颇觉口干舌燥。 喻姝抿唇一笑:“那你把药给我,门我不可以开。” “为什么?”男人循循善诱。 “我怕控制不了自己。”她吸了吸鼻子,腔调里饱含委屈。 天杀的—— 蒋芹千方百计的勾引没能对他起半点效果,银耳汤里的猫腻重重同样被他化解于无形,可偏偏…… 眼前这女人的一言半语…… 他阖上眼,不想让其中的渴欲和贪婪被喻姝窥见,沉声令道:“喻姝,把门打开。” 是惯常的吩咐口吻。 喻姝身子一颤,意识无知无觉地游回了从前。 嗯,她做下属的怎么好把上司关在门外,真是不想要饭碗了。 “好,郁总。我马上开。” 她嘀嘀咕咕着,十分不解自己的处境和门外男人的意图。 防盗链设计得很周全,喻姝正处于脑子和手脚都不好使的状态,低头捣鼓了足有一分钟,久到郁拾华都要认为她是不是存心耍他。 直到锁链落下与墙壁的碰撞声发出,男人敏捷又强势地进了门,砰地合上锁住,一气呵成。 喻姝的身子早就被药性折磨地处于崩溃边缘,被郁拾华这么一挤一推,便软若无骨地倒在了地毯上,好在裙子够长,没有一下子走光。 “嗯……”她脸颊贴着有些扎人的地毯,不仅口无遮拦地发出能刺激到人的声音,而且幅度不大地调整着自己身子的角度,试图安抚住身体里的躁动因子。 可即便这种封闭空间,郁拾华仍未有半点急切之意。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马甲后,接了杯凉白开,大手一伸,将地上蠕动着的喻姝捞起,把药片递到她的唇边。 “吃吧,人会好受些。” 这是他最后的温柔和人道主义关怀了。 “原来刚刚你说的是这个药啊…”喻姝舒服地把脸往郁拾华干燥的掌心上贴,似是忘却了所有身外之事,乖巧至极,“我不想吃药。” 男人吐出口气,不轻不重地将水杯放在桌上,眼眸微眯,脸上演绎着暴雨前最后的平静。 “我不懂。”郁拾华毫无顾忌地开始收取利息,任凭心底深处的恶意和戾气横生。 一想到她这几个月的不识好歹,以及卫杉大言不惭的求婚结婚等字眼,他今儿说什么都不会饶了她的。 这仅仅是前戏罢了。 这两人在里面忙忙碌碌卿卿我我的时候,外面有两个人如无头苍蝇似地发了疯。 一个是心知肚明的蒋芹。 一个是一头雾水的卫杉。 “郁总呢?”蒋芹很快看见了赵涵,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扑了上去。 赵涵灵活地微微避让了一点:“郁总在忙。” 他倒没特指什么,而是纯粹陈述了郁拾华此刻压根懒得应付其他人的心情,都见鬼去吧,他老板下午连公司都不去了。 “忙什么?”蒋芹愣住了。 毕竟她听说郁拾华最后是和喻姝一块走的啊! 她后来人不舒服,估计是药的副作用,在洗手间前前后后忙活了小半个钟头,再有气无力地出来,只看到一个脚步匆匆的背影。 “这我不清楚。”作为下属,赵涵真不管这种事儿,主要还是差距太大,没看郁拾华是追着人家跑过去的嘛? 而蒋芹,只是缀在他老板身后。 档次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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