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我是人。”</p>
“那走吧。”</p>
她转身离开，黑瞎子摸摸鼻尖，有点过意不去。总是逗猫一样逗她，实在是有点恶趣味了。</p>
特莱维喷泉附近的空气要比别处凉一些，她拢了拢风衣，仰头看海神波塞冬的雕像，发丝被风吹到他脸上，有些痒。</p>
“许愿池要用硬币对吧。”她摸了摸兜，垂头看池底层叠的硬币海“可以捞别人的用么。”</p>
他笑着把她的手抓回来，一起放进自己兜里。</p>
“你知道它还有个别名？”他把拳头送到她面前张开，里面是一枚古罗马币“少女喷泉。”</p>
“这银币年代久远啊。”她拿起来对着月光看了看，幸运女神手里的权杖光点流转，“舍得扔？”</p>
“不值钱，用这个不过是应景。”</p>
“少女喷泉也算应景吗？齐姑娘现在多大？”</p>
她挑眉看过来，揶揄轻笑。</p>
“少女当然另有其人。”</p>
“你说我？”</p>
她仰起头，目光落在教皇徽章三重冠上，月光从缝隙里钻出来，她望着那些零散的月光，提了提嘴角。</p>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算不上少女。”</p>
“在我这儿，你一直是。”</p>
池水在一边静静流淌，她望过来，神色漠然。她很少说情话，有时候黑瞎子会觉得他们其实并没有在一起，但对方又会接受他的靠近，他的亲吻。</p>
他们谁都没明确说过要在一起，一切的发生都自然而然，也不是，可以说是他借着她的放纵一步步靠近，得寸进尺，从拥抱到亲吻，最后发展到床上。</p>
她总是那样淡淡的看着他，默许他一切行动，只有情深时眼里才会染上一丝情欲，然后受不住了，就扯着他的发丝，有气无力的发狠，说“你找死啊。”</p>
他问过对方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但她只是点了支烟，轻飘飘反问，“你觉得呢。”</p>
“床伴。”</p>
他当时的回答是这个，她倒没有多余的表情，依旧靠在沙发上抽烟，裸露的皮肤上到处都是吻痕。</p>
“我开玩笑的，你是我要爱一辈子的人。”</p>
他凑过去给她盖毛毯，她吐了口烟，又吸一口，最后把烟头戳到他手背上，起身冲澡去了。</p>
他看着手背上那块被烫烂的皮肤，挑了挑眉。</p>
她的情绪很怪，有时候会疯狂贴近，无论是肢体还是表情都在表达对他的依赖，有时候又会疏离，像是陌生人一样抗拒他的亲近，不过大多时候都是淡淡的，淡的像现在洒在水面上的月光一样，任由他如何拨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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