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p>
“嗯，那是很远的地方，是泡泡出生的地方。”</p>
泡泡向托卡描述孤儿院、姐姐、学校和朋友们。</p>
猪头人听得心驰神往，“真是个美好的地方！有那么多朋友，那么多趣事，如果我也能……”</p>
托卡心中燃起热情，原本他认为外面与工厂无异，现在才知并非如此。</p>
“外面的世界广阔无垠，托卡不想去看看吗？”</p>
“……”</p>
“我想出去。”</p>
此刻，托卡做出了决定性的选择。</p>
他并不相信外面的世界如泡泡所描述的那般美好，若真是如此，莫里森等人也不会借酒浇愁。</p>
然而，小姑娘的一句话触动了他。</p>
外面的世界如此广阔，难道不想出去走走吗？</p>
“明天我也会一起出去。”</p>
继续待在这里，他只会一辈子做苦力。</p>
托卡渴望改变，无论代价有多大。</p>
泡泡见托卡下定决心，心中欢喜，关切地问：“托卡在这里有朋友吗，要不要叫他一起走？”</p>
朋友？不存在的。</p>
人类当然不可能，剩下的猪头人？还是算了。</p>
“不必，我们不一样。”</p>
话音刚落，托卡愣住了。</p>
他终于明白，为何从前对那些猪头人冷漠，根本没觉得自己与他们同类。</p>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p>
猪头人突然笑了，既高兴又羞愧。</p>
高兴的是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渴望，羞愧的是如果没有泡泡的提醒，他可能一生都浑浑噩噩。</p>
“我从来都不是安分的猪头人。”</p>
“那就让我出去看看吧！”</p>
莫里森晃晃脑袋，宿醉的痛苦令他难受。</p>
他想继续躺下，但焦灼的喉咙抗议着。</p>
艰难起身，莫里森在黑暗中摸索到水杯。</p>
空的……</p>
嘴里咕哝几句，他意识到必须绕远路找水。</p>
慢慢回到房间，门口，莫里森嗅到一股奇异的气味。</p>
那是多日未洗的浓重体味与劣质香水混杂的怪味。</p>
迷糊中，莫里森皱了皱眉，没多想，喝水后直接倒头睡去。</p>
晨光洒进房间，莫里森打了个哈欠。</p>
今天还得教猪头人基础操作，偷懒不得。</p>
莫里森揉揉脸，走到门口时，脚步停住了。</p>
深深吸气，嗯，没有奇怪的气味，一切正常。</p>
莫里森开始怀疑自己酒后的记忆，但那怪味实在深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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