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使瘟司阵中,张房陵还是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这五使瘟司阵虽然伤不了自己,但阴风迷眼及瘟癀之阵引起的不适,还是会有所反应出来,而且五使瘟司阵一共有五方阵眼,各处于东南西北与中方,为春夏秋冬与中方总辖五瘟,如要破阵,便是要同破五方,如只攻一处,只会因为五方相生相息而徒耗力气,这虽然是难事,但张房陵敢进阵斗法,便是有十足把握,但从他入阵后,以灵力探查看来,这五方之地并没有五方阵眼,也就是说这是一个五使瘟司阵变阵,这就便使张房陵头一下子就大了起来,变阵这种东西,不知道布阵者是从何处着手,就只能自己来找机会排查,一下子就复杂了很多。 就在张房陵欲起决再探之时,忽感一阵阴风透骨而过,四肢皆寒,是毒! 张房陵瞬间反应过来,取下腰间水壶,一口水灌入口中,只见黑血自皮肤之中渗出,张房陵同时呼出一口浊气,知道了对面还有其他人入阵,便是又含了一口水,以备不时之需。 这障气虽然迷眼,但所幸张房陵听觉不错,只要是感知道方位,便就无所顾虑了,而就在此时,张房陵忽听后方脚步之声,不犹皱眉,如此明目张胆,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张房陵余光望去,确定那障气中的身形不像沐十二或傅芸熙寻他而来,那便是敌非友,且敌影迫近,张房陵无心思是否为陷阱,一口水喷过去,同时自袖中抖出数张符,正准备默念口诀之时,忽听那边喊到,“道爷且慢动手,我,温三才!” “温三才?”张房陵望着那逐渐走近并显露出面容的温三才,一脸疑惑,“你跑这来干嘛?” “那个,说到惭愧,刚受到了十二道爷的点拨,明白了事情严重性后,过来助您脱困的。” “这是你们堂口上的老仙?” “是的,我们堂口上的老仙及柳家。”温三才拱手道,“抱歉,我终究还是没拦下他们。” “等下。”张房陵手中数道符纸丢出,一刹那,火光忽起,围隔四周,又是与温三才说到,“你确定?你不是二神么?你们这种命都攥在老仙儿手中人,这么直接对看干,不怕被当场格杀?” “只要道爷您不出问题,总有没过来的老仙与我们门人可活,要是您出问题了,那便是挫骨扬灰,什么都不存了。” 张房陵望了温三才一眼,将手中的水壶丢给了他,言到,“哪这么多死不死的,分你一口,不要挨嘴,火势估计还能持续二十息,你时间不多了。” 温三才接住葫芦,也没时间多说什么,仰头向嘴中倒了一口,那水甘甜如蜜,温三才一时如沐春风,但咽下去一刻,五脏如感火梦,而后蹿至全身,剧疼难忍,但还是强忍痛苦,用最后的毅力将葫芦盖好,手剧烈的抖动着还给了张房陵。 张房陵接过水壶一刹那,温三才便是倒在了地上,全身痉挛,痛苦难忍,但还是拼出了一丝力气问道,“道,道……道爷,这水……” “太乙救苦水。” 张房陵在温三才话说完前,便是已经把答案告诉了他,温三才毕竟在玄门呆过一段时间,也是瞬间明白了太乙救苦水是什么,当既双手吃力的合拾捏决,又是一阵惨嚎,似如拔皮抽骨,同时身冒黑烟,污血自五窍内流出,更感体内翻涌,一口污血同一大块不知为何物的肉瘤被吐了出来,只见那肉瘤解体,化为了一条条小虫,正欲顺着污血在次爬回温三才体内,但见张房陵指尖火苗丢出,一刹间,那些虫子便是化为飞灰,张房陵望向温三才,以御物之法自壶中在取一滴水,按入温三才眉心,方见温三才黑烟散尽,身形舒缓过来,便是丢给了他一张净身符。 温三才起身,手行避水诀,口诵咒语,只见一股清水凭空而起,包裹住己身,一瞬间便是将自身污秽带走,落入地面而消失不见,温三才只感前所未有的清爽,对着张房陵一拱手到,“多谢道爷。” “玄门当为之事而已。”张房陵见火势以微,脚踏罡步,手起诀,金光化印,就在火势消失一瞬间,手中金光印打出,只听一声闷哼,那不知何时摸至身前两人,顿时倒了下去,但见两道蛇形灵身从人身之中飘出,欲逃之刻,张房陵手中金光在化光剑,但见光剑打散灵身之后,又向远处而去。 竟是灭灵毁身,温三才深吸一口气,玄门一念天地生养之恩,二念自然造化之功,三念生灵修行不易,能让便让,能避则避,但若是乃不知进退,便是在无留情,一如环山寺,一如现在。 温三才又是想到若是待玄都观入阅微城,自己什么也没帮上忙,有仇相牵,无情所顾,后果如何,不由一阵战栗,忙是对着张房陵说到,“让我来。” 张房陵一脚落地,罡风顿起,化刃纵横而去,暂时逼退了眼前之物,同问到,“无了与老仙的联系,你没问题?而且这些被上身的,有些应该还是你同袍吧。” “没了老仙,只过少了大神的本事,自己还是有二神传承在身,而且我已经传音师父了,想来现在也不止我一人,道爷只要见机行事便好。” 温三才说完,拿出了文王鼓,手中唱起了送神调,同在此时神调声音透法阵而出,刹那间,四方同起送神调,张房陵一愣,随之叹了口气,同时间,在送神调的影响下,仙家所宿原主以为事情以了,神魂惊醒,一时间,两方混乱,法阵不稳,张房陵顿见迷障所散,阵法关键行路显现,当既手中起诀,庚金之剑在再显,同时另一只手凌空化符,打向地面,只见灵力灌入,阵法走向显行,张房陵追溯而去,竟见五人端坐于阵眼之中,而阵眼则随五行而动,张房陵当既以四象旗封住阵眼,随之庚金剑斩下,刹那,五人生死,灵身出逃,张房陵继同以金光化剑追去,同时五方阵眼毁,障气消散,众仙家见后援被拦,此处又失去凭依,便是暂时退去,沐十二则是起身走了过来,问到,“无事乎?” “还好。”张房陵同时送神调声音渐微,而后只剩温三才一人,同时间,傅芸熙纵身浴血而来,张房陵一把接住了傅芸熙,待其落地,问到,“没事吧?” “尚好,有幸得一群……”傅芸熙吐出来了一口污血,挽袖拭去剑上之血,回剑入鞘,望向温三才到,“如这位先生一般打扮的恩人相救,只是他们……” 温三才虽然已经猜到了结局,但还是不由自主的问道,“如何了?” “全身溃烂,而后无数似蛆之虫,自口耳鼻中钻出,随后全身被这种虫子撑爆而死,我救不下他们,只能提前结束他们的痛苦,抱歉。” 温三才听闻,腿一软,差点便是坐到了地上,张房陵瞬间将温三才扶住,问到,“你还好吧?” 温三才长舒一口气到,“你们遁走的突然,这些只是来拖住你们的,后续估计已经要到了,还请……” 张房陵望了温三才一眼,直接传音到,“走吧,你就算能拖住一段时间也没有,双脚敌不过御空或遁术,她载不起沐十二,我极限也只能在带沐十二遁一里地,然后便是真的气空力竭了。” 温三才一愣,望向四周,随后说到,“算了,前有小路,应该可以暂时绕开他们,还请跟我来。” 张房陵点了点头,先施了个障眼法,隐去了几人行踪,又是拿棉线套在了一点没有感觉到危机的沐十二身上,要是不限制住他,恐怕是一会儿就见不到人了,沐十二也没反抗,就这么任张房陵拉着,几人便是一起随温三才所引小路而去。 而在不久后的另一边,柳林五做士绅打扮,眯着眼,在一人搀扶下,拄杖望着眼前惨状,用那嘶哑的声音说到,“常公啊,你说那老家伙是怎么舍得的,这里的每个弟子,都是二三十年的亲身教导,才至如此地步的啊,你看现在,不是被一剑枭首,就是烂的都不成人形了,可怜啊。” 那扶着柳林五的常平方,轻笑一声,说到,“柳五老太爷,温老先生虽然与我有着世代为盟的友谊,思考方式终有不同,我们有我们的需求,他有他们要保全的,与您为友,如似同姓一家的柳家,不也有自己考量么?” “说到这个我便是生气!”柳林五一杖拄到地上,怒到,“我家小孙女被欺负了,柳雀岩他做为亲爷爷,竟然把我小孙女骂了一顿,还关禁闭,老夫心痛啊!从未见过小孙女如此委屈过,这仇他不报,我来替他,常公,你一定能明白吧?” 常平方望着柳林五,苦笑一声,“怎能不明白,我视温三才那小子何常不是如同视自己家的小崽子一样,比起温老先生也自认差不了多少,结果他就这么弃我而去了,唉!” “唉,怪老夫,提到常公伤心事了。”柳林五拍了拍常平方的手,似是安慰他到,“常公啊,到时一定把他捉回来,问问,他怎么就如此鬼迷了心窍呢。” “是啊,老太爷,定不能伤了他,这小崽子虽然伤了我的心,但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而且温老先生就这么一个传人,他若出个什么意外,让温老先生怎么办啊。” “是啊……” 就在此时,又有两道人影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报到,“老太爷,常公,都到齐了,特来请旨。” “搜。”柳五老太爷顿了一下,又是说到,“生死不论,但不可动他们身上任何东西,且需将尸首带回,不可毁尸。” “是!” “常公……”另一个叫了常平方一声,似是有话,但未说出,常平方叹了一口气,与他说到,“依命而去吧,温老先生素明事理,不会介意的。” 待他们退去,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神态,继续说着要好好给温三才那小崽子做功课,让他明白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带他回去给温老先生赔罪什么的云云,及给自己小孙女出气,自己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之类的,就如两个宠爱着后辈的老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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