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芸熙驻步,以剑罡挡下自远方激荡而来的余威,同时叹到,“魔域打架如此频繁,完全不顾及其他?” “不是啊。” 兰重闰这一路都粘在傅芸熙旁边,就如一个狗皮膏药似的,撕都撕不下来,还好的是傅芸熙性子不错,一路上也任由了她胡闹。 所以兰重闰一听傅芸熙开口,立马是开口回答,生怕某抢了这傅芸熙讲解,证明自己的机会。 “芸熙姐姐,魔域虽然混乱,但混乱中还是有一套简易规矩的,但是呢,也就因为是很简单的规矩,就有很多漏洞可以钻,甚至很多魔都以钻这规矩漏洞为乐,这余威,要的就是不顾及其他,受波及而死的魔族,在小也是粮食嘛,平时可没有这般的借口这么动武。” “借口?” “嗯嗯,这里原本该是那剑劳伤的属地,但他不是死在了芸熙姐姐你的剑下了吗?这里就成了无主地,从而就有了争端嘛。” “剑劳伤是?” “就是那第一个亡于姐姐您剑下,被叫作剑老魔的那个蠢货啊,他杀了好多姐姐的同门,兰秋儿好想一巴掌拍死他的,但苦于没有找到借口,动手不得,好生郁闷的。” “哈……” 兰秋儿转头望向发出笑声的张房陵,恶狠狠的望着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忽而想到了一则传闻,如若是真,你应是提前或于后,“救”下了不少青云宫门人……。”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震的是山崩地裂,天地倒悬,张房陵还好是第一时间起了屏障,将自己和傅芸熙隔绝在外,兰重闰也是一瞬止声,又随手打破了张房陵的屏障,一把重新扑入了傅芸熙怀里,大哭了起来,同时说到,“芸熙姐姐!兰秋儿不是故意的,都怪他激我,姐姐有没有受伤!” “师兄反应的及时,我没事。” “芸熙姐姐没受伤就好,兰秋儿是救了很多姐姐同门,可兰秋儿没伤害过她们,只是和她们述了旧,听她们讲芸熙姐姐的事以解相思而已,姐姐不信回龙神山找位当事人一问便知。” “咦……” “哼!你这坏家伙又想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傅芸熙见张房陵如此反应,一边安慰着兰重闰,一边同张房陵传音到,“师兄,怎么了?” “看来这位兰重闰,与我们世界魔域中那罗刹女还是不同的,传闻在悠久的岁月中,她抓了不少魔族与人,拘在自己宫殿之中,不知干些什么,而如今看来,以这位推测,怕不是他们皆与伏生真人有着某种关系,但一拘一放,却又是不尽相同。” “如此说来……” “还是以谨慎为上吧。” 而就在此时,只见天空之上,一团光华划过,其中自是刀光剑影,生死搏命,张房陵轻笑一声,“看来,你压修为想保持与你芸熙姐姐看起来同步的想法,惹上点小麻烦了。” “呸!你现在不也是大魔,不也压着修为在,你干嘛不放出来,以震慑肖小,我只是不想让熙芸姐姐因为魔气感到不舒服而已。” 傅芸熙没参与他们俩的争论,因为傅芸熙在那光团划过去的一瞬间,剑便已经拨出来了,若不是兰重闰正挂在自己身上,行动不便,此时她早就已经是一剑过去,两尸两命了。 张房陵手起诀,望了眼兰重闰,见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便是欲以道诀行魔功之时,却是被兰重闰一把抓住,“芸熙姐姐在这儿,终是动手越少越好,你也是,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自己压着魔气在,一不小心,魔气乱冲出来,芸熙姐姐可见不得她师兄生得成魔修的那丑陋怪模样。” “哈,那如此,岂不就要劳烦兰尊出手了?” “为了芸熙姐姐,什么不行,况且也只是一个念头而已。” 只见兰重闰神识扫过,那两方才落地,正欲偷袭,却是听得兰尊两字,忽惊如鸟兽而散之魔修,顿时化为飞灰。 “兰尊不愧为位于魔之绝顶,只是听闻之色变啊。” “哼!”兰重闰没有理张房陵,而是重新扑回了傅芸熙的怀里,傅芸熙在接住了她的瞬间,望了眼张房陵,见他无奈一笑,便是直接向着兰重闰,“兰秋儿……” “在的呢……” “你方才说,生得魔修那丑陋怪模样指的是?” “诶?芸熙姐姐不记得了么?第一本人族的魔道功法,初元魔典就是出自芸熙姐姐之手啊,不过芸熙姐姐虽然觉得此功法可以快速提升实力,但又嫌弃其不够稳定,魔气乱冲会带来一堆副作用,比如必然的疯病,及人体与魔气不适配而造成异变什么的,就随手仍了,后来被谁捡了去,才有了魔道雏形来着。” “元初魔君?” 张房陵倒吸一口气,未曾想魔修的初始竟是如此,及扶生真人那天尊名号加上这习性,恐怕人间很多功法上的动荡事,皆与他有关,不知现在这东华山上,有没有留什么应对或解决的法子 …… “道兄,我有一个问题,不知……” 白衣人望向那仙人虚影,哈哈一笑,“道兄但问无妨,反正答不答是我自由,自不会涉及什么天机。” “道也是如此。”那仙人虚影至此神色一肃,问道,“道兄于青华山尚有供奉在,且未匿于行踪,前这丫头问我,问心关初主为谁,我怎寻不得答案,可否与……” “无关。” “那是何故?” “诶,道兄于魔修了解多少?” “不甚了解。” “那道兄不妨拿出天地书,翻一翻那第一部魔典,来于何处。” “这……”只见那仙人虚影单手一张,心神一动,仿有一道规则降下,汇而成书,其上书文,晦涩难懂,犹如大雾遮眼,而非一般云篆雷纹,至始那仙人虚影自己,也看不真切,叹得一声,“天机晦涩,高人留手,同方才一问道兄之事,当时那般,看不真切。” “然也。” 那仙人虚影见白衣人这般,忽而恍然,“这魔修之始,不会亦在道兄吧?” “然也。” 随白衣人之肯定,那天地书,随之晦暗开释,符文明析,正是扶生真人,仙人虚影见天地书之变化,不由叹到,“奇也,道兄,这是何故?” “哈,因我及只存于存在之中。” “道兄,此话何意?” “及,只有你本知道此事由我所为,方才可知此事由我所为,若你为不知时,便无从自历史、时间而知之。” “竟是如此,那……” 话至此时,那仙人虚影忽是闭口,这规则既存,自涉其秘,自不该开口以欲犯泄天机之事,而于此时至延灾祸。 白衣人见仙人虚影忽而止语,也是微微一笑,挥手间,自有瓜果洒宴而现,“相逢一面,相谈一场,许是自有其缘,想时来尚长,不知道兄可否,赏光?” “道兄相邀,弟莫敢不从耶。” …… “咦,坏了。”兰重闰一指洞穿沿路所遇最后一位魔修时,忽得是一愣,挠了挠头,“被算计了。” “怎说?” “害……”兰重闰望着飘然而落的张房陵,又是环顾四周,见傅芸熙还尚未跟上来,挠了挠头,“今天见着芸熙姐姐了,又想着表现下自己,太兴奋了,外加有伪装与大魔所施障眼法,全然未曾注意到,这些皆魔修属一个阵营的。” “这其中,有什么讲究么?” “专杀某派门人到一定数量后,会默认为开战,既是我下场,对应的自然是对面大魔下场来打。” “你的意思是,他派这么多魔修来送死,是为了达启战之标准?” “对,就是这样。” “悠久到你们这个岁月的大魔相争,除了徒耗自身实力,分的出胜负么?如此疯狂,你仇家?还是对面有着必胜把握?” “啧……”兰重闰望向张房陵,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就是成魔了也尚不似魔,对面的心思怎会在这个上面。” “那是……” “他不过想借我之手,吞吃他属地及交战中余波所杀的魔族魔修罢了。” “这……” “你成魔之时,被动的吸收了一次,便是直入大魔境,他属地魔的质量,可比这边壤之地高太多了,加上我对吞吃提升全无兴趣,一切自会归他,他怎会不心动?” “仍觉不可思议,但为何自有魔域以来,未曾有过此事出现。” “外有人族环伺,内有仙人意向不明,自然是懂得韬光养晦,而如今,你和芸熙姐姐那一战,意外打断两界连接之处,同时探得仙人底线,他们自不会在压制自己,不过这位应也只是……” “探路人……” “对。” “那……” “不行,我若是不去应战,他定会三天两头来烦我一次,一想到会打扰到我和芸熙姐姐在一起就已经恨不得将他一掌拍死,虽然很不想和芸熙姐姐暂别,但是,烦啊……”兰重闰说到此处,一跺脚,自是气狠狠的说到,“姑奶奶我要把这傻逼千刀万剐,剁成肉酱喂狗,哼!” “师兄,兰秋儿,你们这是又闹什么矛盾了?” 傅芸熙手中拿着一叠腰牌,轻身一跃,落到了两者中间,“我不过一会儿不在,就听着兰秋儿在发脾气了,师兄,你又怎么惹她了?” “天地良心,这次可不是我。” “那是?” “芸熙姐姐……”兰重闰一把抱住了傅芸熙,似是欲岔开话题的问到,“这腰牌是?” “我检查了那些魔族尸身,发现他们身中都藏有这么个腰牌,我不认识,便是拿来给你们认认。” “谷雨境,看来是鸠佛羽了。” “鸠佛羽?” “嗯。”张房陵点了点头,说到,“鸠佛羽是在当初释门西来,自并玄门的那个时代的神道修士,他依当时漫天神佛,皆居玉京的理念,自将玄释融而共修,但后来西游一行,老子化胡一说,至仙神居玉京,佛陀归西天,两教再度分化切割,从而至使他道心破碎,道途尽无,而于仿徨之期,又不愿归于一教重修,最后生而无路,死而无门,为能继续而行,生生自己把自己逼入了魔道,可说是最早的魔修之一了。” “听起来是个可怜人,但可怜人也不允许打扰我和芸熙姐姐,哼!”兰重闰气的哼了声,又是对着傅芸熙说到,“芸熙姐姐稍待,兰秋儿要去和他理论理论。” 不及傅芸熙阻止,兰重闰已是化为一道黑风而去,傅芸熙无奈了叹了口气,“师兄,兰秋儿此去,不会有危险吧?” “师妹若是放心不下,同往一观?” “可是师兄……” “无妨,不过是去取一书帖而已。”张房陵张手,只见一卷枯木作轴,草纸为卷的书帖,便是就此出现在张房陵手中,“如此,阶段性目标,便是完成了。” 傅芸熙望着那突然凭空出现于张房陵手中的书帖,愣了两秒,同时,一股剑意莫名生发。 “芸熙……” “师尊……” 傅芸熙收剑,一手抹过,自将那同门双眼合上,一屁股就是坐到了台阶之上,“师尊,父亲说浩然之气的儒家生发,自可治一切邪秽,那能治山门中的疯魔之症么?” “不能。” 青冥剑祖亦是坐到了台阶上,“症可医于药,惘可寻于路,执自有其解脱之时,青云宫之疯魔,源于其强,强而生妄,妄而现魔,魔迷于眼,若于开悟,恐只剩剑过喉,将死之时罢了。” “弟子,听不明白。” “青云宫很强,同阶第一,自天下无敌。” “可师父经常输给邱师伯啊。” “咳……此事休提,此事休提。”青冥剑祖连咳数声,方才继续说到,“青云宫之强,同阶之人,难望其背,自如凌绝顶而俯众山小,亦如人观蝼蚁,观久而不觉眼中为人,立久而觉人生无趣,天下仿佛如似于其掌之中,众生不过掌间玩物,心念一动,众生皆随,指掌之间,乾坤于握,仿如天地之造主,万物不过只手可取,这便是青云宫诸妄之始。” …… 傅芸熙恍然回视,敛了剑意,望向张房陵,“师兄……” “无妨事……”张房陵似是明白傅芸熙在担心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我以卜算辅道,自知这天地浩瀚,尚有分寸,且诸事得见,自有其说,说不定此行之中,便可见着书疯子,先往谷雨境吧。” “师兄有分寸便好,那便依师兄之言了,同时,谢过师兄了。” “哈,无妨事,无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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