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春三十娘揭真身

月色朦胧中，我驻足在寝殿门口，心中的困惑如藤蔓般纠缠不清。我转身望向那幽深的暗影，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问道：“师傅，爱一个人，真的是错的吗？” 门内，轻柔的风拂过，伴随着翩若惊鸿的声音回应道：“爱一个人，本没有错。但若非两情相悦，那便是错上加错。如同孤舟在茫茫大海中漂泊，终将迷失方向。” 这番话犹如重锤般击中我的心扉，让我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两情相悦，这四个字简单却又难以企及。或许在这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中，我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吧。 ——分割线—— 夫君，他应该是爱我的吧？毕竟，他选择了与我共度余生，若不是爱，又怎会如此？我轻叹一声，告别了师傅，踏上了归途。 回去的路上，经过那座古老的石桥，我踏着长长的阶梯，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紫晴阁那巨大的牌匾所吸引。那座两层高的宫殿，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夜色中，美得让人窒息。 我暗自忖度，大师兄的宫殿为何如此华美？他对自己的那份独特关怀，我并非没有察觉。然而，我始终不敢道破这份情感，怕自己拒绝后，会失去那份如同兄长般的庇护，虽然多少有点自私。 绕过紫晴阁，我眼前豁然开朗。一座比两人还高的假山上，清泉潺潺而下，宛如瀑布般形成了清澈的池水，煞是好看。我站在池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羡慕之情。何时，我也能拥有这样一池清水，与夫君共度闲暇时光？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时，肩膀突然传来一阵酸痛。我猛然回头，只见四师姐正站在我身后，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感到一阵眩晕，紧接着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当我缓缓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挣扎着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束缚着，动弹不得。抬头一看，只见一只被结界束缚、用丝线包裹着的巨型蜘蛛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我，甚是可怖，着实把我吓得汗毛倒竖。 我惊慌失措地想要挣脱束缚，但还是无法动弹分毫，一时间，错综复杂的情绪接踵而来。就在这时，四师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哈哈，怕了吗？小师妹。”她指着那只巨型蜘蛛说道：“看到这个大型蜘蛛没？” 看着师姐那笑容阴森可怖，含着许多我看不懂的情绪。 她接着说道：“没想到吧？这就是万妖之王春三十娘的肉身。堂堂众妖之王春三十娘得肉身居然是一只十万年蜘蛛，哈哈哈。” 我听着师姐的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春三十娘，那个在妖界传说中如雷贯耳的名字，被誉为众妖之王，一个让整个妖界都为之颤抖的存在。然而，此刻在我眼前的，却是一只巨大的蜘蛛，它静静地趴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孤独与沧桑。 我望着那只巨型蜘蛛，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慨和同情。它曾经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如今真身却被困在这万妖宫中，与世隔绝。那些布满的结界和网，不仅封锁了它的自由，也束缚了它的心。我不禁想象，在漫长的岁月里，它是如何度过那些孤独的日夜，又是如何在思念中苦苦挣扎。 “你看那布满着的结界和网，有没有觉得很可怕？”师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的不言语反而让她兴奋，她仿佛并不需要我的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哈哈，传说法力无边的众妖之王春三十娘，没想到也曾有过一段令人唏嘘的过去。她曾是一位美丽妖娆的妖女，却因一次偶然的机会，爱上了一个凡人男子。然而，人妖殊途，他们的爱情注定无法被世人所接受。春三十娘为了这份爱情，不惜犯下弥天大罪，最终被酆都鬼王得知，将她封锁在这万妖宫中，今生今世不得与男子相见。” 师姐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慨，我也被她说的故事吸引住。我想象着春三十娘在万妖宫中度过的那些日夜，她是否也曾思念着那个凡人男子，是否也曾为他们的爱情而流泪。她虽然成为了众妖之王，但心中应该是无法忘记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吧。 “千年万年，忘不了心中所爱，惜旧人，忆往事。”师姐说着说着，笑容逐渐扭曲，“爱一个人有何错？凭什么她得不到却要毁掉我？”说完师姐拔剑，发疯似地破坏着周围的石头、残骸和枯木，口中不断喃喃自语：“凭什么她要囚禁我，禁锢我的行动，让我忍受相思之苦三年！三年啊！整整三年！” 我听着师姐的话，心中欲哭无泪。原来，师姐心中的痛苦并不比我少。我试图安慰她：“师师姐，你你你冷静点。”然而，我的话却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引起她的任何反应。 破坏得有些累了的师姐，停下了手中的剑，看着凌乱的现场，哽咽说道：“我就只想静静的呆在师兄身边，静静的” 就在这时，师姐突然猛地转过身来，双眼瞪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她手中的剑直指我的脖子，声音凄厉地吼道：“你有什么资格待在他身边！师兄是我的！我的！” “是是是，是你的，谁也抢不走。”面对失控的师姐，我冷汗直流，努力平复心中的异样情绪，这是哪位夭折的师兄，着实把我给连累了！ 师姐听此，在我周身绕了两圈，似乎在思考什么，突然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我背影，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痛苦，缓缓开口道：“可他喜欢的是你啊，我忘不了他看你的眼神，如此深情款款，是我从未见过地柔情。”说到这里，师姐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然而，下一刻，师姐却突然抬手，恶狠狠地将原本背对着她的我扳转过来，让我面对面地直视着她那恶毒的眼神。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和愤怒，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你这个贱人，凭什么得到他的爱？” 我被师姐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想后退几步，却无法动弹。尽管被突然这么一转头还有点晕，但我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并试图唤醒眼前恍如精神分裂般的师姐。我轻声说道：“师姐，你别这样，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如果你真的喜欢师兄，那就应该勇敢地去追求他，而不是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我爱了他整整三万多年啊……可师兄为何如此这般绝情！”师姐仿若未闻我的言语一般，突然间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我被师姐这一惊一吓，额头冷汗淋漓，瞬间便浸湿了衣衫。 师姐那原本睁得浑圆的双眸，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眼神中充满了不依不饶之色，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师兄他待你比待我都要好，”师姐的眼角滑下一滴清泪，其声音更是凄凉无比，“可他就是不肯看我一眼！！！”言罢，师姐手中的长剑又开始胡乱劈砍了起来。 “……” 师姐……她这是哭了？ “为什么不看看我……”师姐终于慢慢恢复了平静，缓缓垂下头去，凝视着自己的双手，开始轻声呢喃自语道。 我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师……师姐，你说的究竟是哪位师兄啊？”以我自身的功力来衡量，恐怕是比不上比我还要早入门的师姐，况且，我如今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师姐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紧接着，她突然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开始疯狂地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能够穿透人的耳膜，让人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我静静地看着师姐如此疯狂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悲哀。 “你居然不知道！你不爱他？”师姐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和绝望，似乎对我的无知感到无比的愤怒。 “爱？”我喃喃自语道，脑海中浮现出墨痕的身影。难道师姐爱的是墨痕吗？这个念头让我感到十分震惊。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啊！ 就在这时，师姐突然举起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朝我刺来。只见那锋利的剑身闪烁着寒光，眨眼间便抵达了我的颈部，距离我的皮肤只有咫尺之遥。师姐的脸色变得狰狞扭曲，眼中透露出一种凶狠的光芒，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我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师姐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不甘和怨恨。她的眼神如同饿狼一般，死死地盯着我，好像我就是她的敌人，是她失去一切的罪魁祸首。 “师姐……”我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呼喊。然而，师姐根本不理睬我的求饶，她手中的剑依然紧紧地抵在我的脖子上，只要稍微一动，就能轻易地割破我的肌肤。 “你有什么资格待在他身边！有什么资格！”师姐再次怒吼道，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那剑柄随时都会被她捏碎一般。她的情绪显然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双眼通红，满脸狰狞，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危险的状态之中。 “师……师姐，别冲动啊，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就是了……”面对这样的威胁，我有些欲哭无泪，生怕师姐一个剑没劈准就把我劈成两瓣了。 “大师兄是我的！我的！”师姐嘶声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此时此刻，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恐怕早已被师姐的目光切成了无数碎片。 等等，大师兄？大师兄？啊这……这微妙的感觉，着实让我有些愣住了。我怎么不知道师姐对大师兄还有这种感情呢？看着师姐那疯狂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间卷入了一场复杂的情感纠葛之中。 “你懂什么？！”师姐又是一声吼，差点把我自持的定力给抹杀了。她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我耳边炸响，让我不由得浑身一颤。 我呆呆地望着师姐，心中一片茫然。我真的不懂啊，师姐为什么会突然对我发这么大的火呢？难道就因为我和大师兄走得近一些吗？可我们只是普通的师兄弟关系啊……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深深的谜团之中，而师姐则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拼命地想要挣脱束缚，却又无能为力。 “如果我是大师兄，我绝对不会爱上心思如此歹毒之人！”末了，我又补充说道，“你若真的爱大师兄，为何不再多等一段时间呢？说不定……”大师兄其实也是爱着你的呀！然而，我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师姐硬生生地打断了。 “等？”师姐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令我浑身的汗毛再次根根竖起。她死死地盯着我，面露鄙夷之色，继续说道，“难道要我傻傻地等下去，等着被你这个贱人乘虚而入吗？！” 等着他爱上你呀，傻师姐， 没有人生来是无情的，师姐! 听着师姐越发癫狂的话语，看着她那毫无悔意的面容，以及那不断变得凶狠狰狞的表情，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唉，我的命运真是多舛啊，恐怕今日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痕，对不起，我可能无法再陪你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师姐手中的利刃划开了我的肌肤。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火，但却只能强压下来，冷冷地对她说：“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人的方式吗？” 眼前人的师姐，面容姣好，五官精致，虽然称不上倾国倾城、惊艳众人，但也绝对称得上貌美如花、楚楚动人。她身材婀娜多姿，腰肢纤细轻盈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头上玉簪斜插，几缕青丝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如果不是此刻满脸狰狞，恐怕也能算是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胚子吧。 只可惜啊，如此美丽的女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批美人”。 连师姐都知道大师兄对我心怀爱意，我就算再愚钝也该明白大师兄的心思了。可是那又怎样呢？我的一颗心早已在三生石上交托给了墨痕，师兄于我而言，不过是兄长罢了! 我忍不住用怜悯的目光看向师姐，她如此渴望得到大师兄的爱情，却在我这里悄无声息地得到了。如果换作是我，恐怕也会像她一样，恨不得将对方掐死吧。爱情啊，总是这般出人意料、防不胜防，谁也无法预料下一刻会爱上谁，又因为爱而不得，让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瞬间有些明白宫主的用意，原来痴情女子绝情汉说的正是他们二人。宫主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这种可能性，所以才将师姐关押起来，实则是希望她能够放下执念，不要对不该动情之人产生感情。我心疼地看着师姐，轻声问道：“师姐，你竟如此深爱着大师兄吗？” 师姐微微一怔，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然后如实地回答道：“我已经爱了他三万多年，你觉得呢？”说完，她死死地盯着我，面目狰狞地吼道：“去死吧！你这个小贱人！只要你死了，大师兄就会属于我了！哈哈！”师姐再次恢复了那可怕的狰狞模样。 “所谓的爱，并不是占有，而是成全啊！”脖子上再次传来的刺痛感，让我拼命想要解释些什么，试图阻止师姐继续堕落黑化，但说出的话却显得如此生硬和别扭。 师姐啊，你千万不要想不开，人生如此美好，世界如此广阔，英俊帅气的男子比比皆是，为何偏要执着于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呢？ “啊哈哈！成全？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成全？成全，成全你吗？成全你跟师兄吗？别以为我没看出来师兄喜欢你，甚至越过了师兄妹情谊！”师姐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你误会了！我……”我试图解释，但师姐根本不给我机会。 “别说了，我不想听！”师姐用力地摇头，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都甩掉。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水渍。那是一种伤心欲绝的绝情，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师姐……”我还想继续说下去，可师姐却突然变得异常凶狠。 她猛地丢掉手中的剑，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扣住我的脖颈，力道之大让我几乎无法呼吸。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我的衣衫，也染红了师姐的双手。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地流逝，而师姐的眼神却越发狠厉。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去死吧！死了，师兄就是我的了，我的了！哈哈哈！谁也抢不走！谁也抢不走！！！” 师姐似乎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想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难道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解脱吗？ 咳咳……我的喉咙发出艰难的喘息声，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我要死了吗？ 痕……救我！ 我在心中一遍遍地默念着名字，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听到我的召唤。每一个字都带着我深深的期盼和渴望，希望他能够如同神兵天降般拯救我于危难之中。然而我知道，他不会来了，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 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要命丧黄泉之时，脖颈处忽然一空，随后便传来一声沉闷的重物坠地之声。这声音犹如天籁一般，将几近徘徊于死亡边缘的我一把拉回了现实。我贪婪地吮吸着周围的空气，喉咙一阵瘙痒难耐，不住地咳嗽起来，每咳一下，嘴里便溢出一丝鲜血。 “汐儿！” 伴随着一声汐儿，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涌上心头。 我感受到自己被紧紧地拥入怀中，那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令我怔忡不已。我静静地嗅着这熟悉的味道，聆听着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这一刹那间，所有的委屈与恐惧都化作泪水奔涌而出，我情不自禁地埋头在他的怀抱里，哭得肝肠寸断。 “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抽噎着说道。 “汐儿别怕，已经没事了，为夫这就带你回家。”墨痕似乎知道了什么，伸出手轻轻点了几个穴位，拍打着我的背部，轻声安慰着我。倘若此时我能够抬起头来，定然会看到他那双眸中充满了无尽的心疼。墨痕耐心地哄了我一会儿，目光却突然变得锐利如剑，狠狠地射向那个被他一掌震飞的师姐。他甚至不愿再多说一句话，眼中满是鄙夷和厌恶。 “墨师兄……”师姐痛哭流涕，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断涌出。对于墨师兄，她一直充满着敬畏的。他总是独来独往，没想到就连三师兄都会这般待她，难道她真的那么好吗？ 墨师兄乃是狐妖族胡四相公的得意弟子，在众多弟子中排行老三。而唐师兄则是春十三娘座下首席大弟子，稳坐头把交椅。至于她，则是翩翩师父的爱徒，位列第四。冷凯同样出自翩翩门下，位居次席。他们四人自幼相识，一同成长，感情深厚如同亲兄弟姐妹。按照辈分来说，自己年纪最小。然而，如今……令她自豪不已的师父竟然新收了一名徒弟，而墨师兄竟然为了这个贱人伤害了自己…… 哈哈哈！仅仅在她离开的短短三年间，局势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彻底扭转了四个人的命运！ “我等会再收拾你！”墨痕抛下这句狠话后，正准备抱着我离去。这时，我轻轻扯了一下墨痕的衣袖，示意他稍等片刻，不要着急离开。墨痕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眼中传递的信息，尽管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顺从地停下了脚步。 “痕，你放我下来……” 墨痕盯着我脖颈处不断渗出的鲜血，双眸锐利如鹰隼般直勾勾地盯着师姐，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我没事，”我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几近陷入癫狂状态的墨痕。 墨痕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终究还是拗不过我，只能将我轻轻放下，但他的双眼依旧死死地盯着师姐，只要她胆敢轻举妄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哪怕是同门之宜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由于长时间躺在墨痕怀中，我的身体早已变得有些僵硬，双脚刚一落地，便感觉步伐有些踉跄不稳。但我还是强忍着不适，一步一个脚印地慢慢走向师姐。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师姐这副模样，待到师姐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后，我终于能够将埋藏在心底的话说出口：“师姐，其实我从始至终爱的人都是墨痕，而非大师兄。” “……”师姐呆呆地望着我，满脸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许久之后才喃喃自语道，“那你……” “我前往冥界是为了替墨痕寻找珍贵药草，结果不慎被伤到了根基，导致元气大伤，昏迷不醒。等我苏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大师兄的紫晴阁内了。”话毕，我毅然决然地转身朝着墨痕走去。或许是因为脖颈处失血过多的缘故，我只觉得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最终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汐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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