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跟随着黑毛粽,来到一个狭隘平仄的墓道。 这里温度很低,四周散发着一股强劲的寒气,就连墙上的密洛陀矿石也抹上了一层寒霜。 他们刚跑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捂紧自己的衣领。 吴老狗伸出双手,在手掌心里哈出冷气,他往前走。 接着一把锋利的刀刃,抵在他的脖颈处。 “是谁?” 四周黑漆漆一片,对面的人警惕地询问,还是把刀架在别人的脖子上问,多多少少有些不礼貌。只不过现在这个场景,对方显然也不太在意多余的东西。 听见那人的声音,吴老狗瞳孔一缩,他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副官?”吴老狗小心询问。 黑暗中的人疑惑:“狗五爷?” 吴老狗恍然大悟:“是你!” 接着黑暗中的人走了出来,张驲山出现在众人面前,大伙开始打量他。 张驲山全身衣衫不整,身体上沾染少量的血液,头发乱糟糟跟刚起床没梳头差不多,他的鼻头还有脸颊上有灰尘和黑泥,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就在大伙准备上前时,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张岂山从他身后走出来。 张岂山依旧穿着整洁的军装,军帽戴得端正,神情威严,全身上下不庄重的地方,唯有右手上沾染的少血液。 总体上看起来还算仪表堂堂,与身边狼狈的张驲山形成鲜明的对比。 吴老狗惊喜:“果然是你啊,哎佛爷也在。” 张驲山松了一口气,将刀收回去:“都来了?” 他看向张起灵的目光略带诧异:“族长?” 找到他们,大伙停下来休息,帮他们俩处理伤口。吴老狗的背包里有许多药物,齐黑瞎简单地帮他们包扎伤口。 伤口的处理包括消毒、止血、涂药和包扎,在条件不方便的当下,简洁快速最为重要。 齐黑瞎正儿八经地学过医学,曾经他与哑巴、海楼还有海虾在德国留学。学完回归,他被授予解剖学和音乐学双学位,也算是个高等知识分子。 他回来在大字都不识几个的街头流氓无赖里,说几句德语,拉几下小提琴,装个逼。偶尔给流氓无赖治治伤口,收收小钱,生活非常巴适。 这样想来,他也不怎么后悔去留学了。 齐黑瞎想起之前在德国留学的苦逼经历,笑出了声。 张驲山问他:“齐先生你在笑什么?” 齐黑瞎给他包扎好伤口,笑道:“想起当年我和哑巴在德国留学的事情了。” 张驲山:“您和族长也在德国留过学?” 齐黑瞎在他身边坐下:“怎么副官?你也一样么?” 张驲山摇摇头:“我没有,但梅子墨去过。” 听到有关疯子的话题,勾起他强烈的兴趣,齐黑瞎凑过去离张驲山近些,发出拷问:“你说梅子墨去过德国?” 同时一直缄默不语的张起灵,身子顿了顿,他松开抱胸的手臂,将手插入裤兜,背靠在墙壁,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身上。 张驲山回答:“1934年梅子墨15岁听从父母的安排去德国留学深造,他本来打算三年后才回来,但后面国内形势日益紧张,日方不断侵入我国,再加上德国局势混乱,他待了半年就回国。” “他家乡在北平那边,回来之后父母意外失踪,他跑遍大江南北寻找父母,还来到了沙城,我和佛爷也是在那个时候与他相识。” 齐黑瞎:“原来你们是这样认识的,然后呢?他后面不去找父母了?就留在沙城了?” 张驲山继续说道:“他刚来到沙城,谁都不认识,因为他过于招摇的外貌,常常引人驻足观赏。沙城的长官就是佛爷,他半夜偷偷摸摸来佛爷府邸,我把他当小偷抓起来,关进典狱司里拷问。他只说自己是来求佛爷帮忙的,我生气问他,有什么事情白天不来,非要晚上偷偷摸摸来。” “他说白天他不太敢出门,只有晚上来。我说好吧,那你来究竟有什么事情?他说他想求佛爷帮忙找他的家人,他家人不见了,找遍大江南北都找不到,他可以付一笔相当不错的报酬,希望佛爷能来帮忙。”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佛爷,佛爷应下,他在府邸里住下。我们也派人帮他寻找他的家人。只不过他的家人真是够神秘的,佛爷用上他的身份,还联系了警察局,依旧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我们拿他父母的信息去局里比对,发现上面的信息都是不存在的。我想过他们家是不是黑户,毕竟这些年社会动荡不安,没有户籍的流亡人口很多。但我仔细想想,他都能出国留学,他家人就不可能是无籍人员。我和佛爷就秘密调查他的身世。” “后来全面抗战爆发,举国抗日,他家人的事情也就暂搁下来,梅子墨也参军抗日,打过好几场战役。在一场战役后,他身受重伤,军医说他所剩日子不多。我们就将他放置在原地养伤,前往下一个战场。” “后面我随佛爷回到沙城,居然见着他了,那个时候他已经是灵虚子的徒弟。” 齐黑瞎想想:“可能是他师父救的他。” 张驲山点头:“或许是。” 而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张驲山受了很严重的伤,右腹部被尖锐的密洛陀手臂刺穿,流出很多鲜血,此刻的他有些贫血,唇边发白。 齐黑瞎没有再多问,去那边处理张岂山的伤口。 墓道里一片寂静,谁都没有说话。 吴老狗对他们两人的对话产生强烈的好奇心。 “查不到身世,户口无法比对,同时能去国外留学。能符合上述条件的有三类人。” “政府有关人员,特殊党派的机密人员,神秘莫测的张家人。” “你们觉得呢?” 吴老狗发出灵魂拷问。 在场的人: 墓道又冷又湿,众人不禁捂紧衣领。突然地上出现一条野鸡脖子,二月红持刀砍下去,野鸡脖子瞬间一分为二。 二月红收回刀刃,在离张起灵最近的地方坐下。 他观察四周,场面僵硬,气氛有些微妙。 张海楼最先打破寂静:“他不可能是张家人。” 张驲山问他:“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张海楼语气不善:“张家大多数都是你们这样忘恩负义,不讲情义的孬种,梅子墨那人虽然看着没心没肺,但实际上很靠谱,我信任他。” 听见他面前说的那几句,张驲山坐不住了:“你爷爷的骂谁呢!” 张海楼嗤笑两声:“我说得不对吗?忘恩负义,不讲信用,孬种。我们族长没少帮你们的忙吧,现在都还赶来张家古楼救人,如果我们不来的话,你们有多少把握能出去呢?” 张驲山和张岂山沉默。 “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要来张家古楼?查考?探秘?是为了什么所谓恩人的救命良药,亦或者是为了获取家族秘密,终极和长生不老?” 片场安静片刻。 张起灵眼眸加深。 张海楼继续说:“怎么不说话?是说到你们痛处了么?” 他蹲下,吊儿郎当的,毫不在意的,以一种极度藐视的眼神,与张驲山和张岂山的眼神对上:“正巧现在没有外人,你们详细说说呗,我想听,要是敢狡辩的话,就把你们丢张家古楼。” “生,死,由,天。” 一字一顿,缓慢有力,字字诛心。 现场安静片刻,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 突然张驲山刷的一下冲出去,一拳打在他的右脸上。 “哎哎哎,副官你受伤了,伤口别裂出血了啊。”齐黑瞎连忙冲上去抱住张驲山。 齐黑瞎无语:“海楼你别激怒他,这什么场合都能打起来?” 张海楼根本不听,也要冲上去打架,吴老狗、二月红去拉住他。 场面一度很混乱。 混乱之中,在场的两个上位者,隔道而望。 张起灵背靠墙壁,双手插兜,眼神冷漠而犀利。 张岂山靠在对面的墙壁上,双手抱胸,神情深邃而难懂,里面仿佛有一滩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看不清内里。 两个人隔着打斗劝架的人,互相看着对方,就只是看着对方。 “停停停!好了,不许再打!要打出去打!”二月红出声制止。 张驲山和张海楼停下来,两人喘着粗气,脸都绷红了。 “好,出去再打。”张海楼咬牙切齿道。 张驲山嗤笑:“我一定奉陪!” 其实无论对方怎么说他,他都不会在意,让他暴怒得失去理智的,是谈论到佛爷了。 张岂山是张驲山的一切,是他的信仰,他的神明。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亵渎佛爷。 张驲山回到刚才的地方休息,抬眸,用那双犀利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张海楼。 张海楼察觉到,也回复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疯子,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跟他交上朋友。”张海楼咬牙切齿道。 等等!似乎有点不对劲。 张海楼喊一声:“疯子。” 大伙你看我看,面露疑惑。 张起灵察觉到不对劲了,身体僵硬住。 齐黑瞎震惊:“卧槽,梅子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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