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俺回来啦!” 俺蹦蹦跳跳跑回来,兴致冲冲打开门,门面之后却是一片混乱的景象。 窗台破碎,玻璃和帘子散落一地。桌子、板凳还有柜台等家具被掀翻,地面狼藉一片,全是碎木屑和渣子。墙上也脏兮兮的,上面还被砸了几个大坑,里面那间卧房一览无余。 整个屋子仿佛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战,被拆得所剩无几。 老夫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丢下手里的西瓜,快速跑到二楼卧房。 楼梯也破损不堪,俺踩在上面差点踩空掉下去。 老夫按照顺序打开二楼的一个个房间,二楼共3个房间,从楼梯往里依次是麒麟守护队的房间、张岂山和张驲山的房间,最后是我们夫妻俩的卧室。 不出所料,每打开一回里面家具被掀翻,狼藉一片。 还剩最后那间,老婆应该就在那里。 老夫怀着忐忑的心情,迈着沉重的步伐往里走去。 一步、一步又一步。 每往前一米脚步愈发困难沉重,仿佛上面套了一层层繁重的枷锁,压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不知为何,我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与张起灵相处的点点滴滴。 从深山道观中的初遇到在佛爷府的相识,从见一面只有我在极力讨好的单方面付出,到张起灵逐渐也试图回应情感的双向奔赴。 从看不到张起灵有情感他的冷漠,到逐渐走进他封闭又沉重的内心。 从我一开始就喜欢他到最后也依旧初心未变,一直死心塌地到永恒。 我与他相识相知到相恋,差不多有四十多个年头了。 四十年大概占了普通人半辈子,足够让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蜕化成知天命且耳顺的中年人。也足够让华夏大地从民国末期进程到改革开放。 一九四x年我们结婚,一九八四年我们一同前往西沙海底墓,刚从海底墓出来没多久再次回到广西巴乃吊脚楼里。 不知怎的,从刚回来开门看见混乱房间的那刻起,总有不好的预感。 往事流转在心头,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流窜在脑海。 门打开了。 张起灵不在。 我顿时绷紧神经,紧张起来,然后急匆匆跑去后院、马棚、鸡圈甚至藏酒的地窖,都没有寻到那个令我朝思暮想,清冷如月的雪山身影。 紧接着我又去了山里寻他,草丛中、树林里、小溪边还有山顶洞,这些我们曾经欢爱的地方,平坦的地面上散发着丝丝微热的温度,仿佛还留着曾经那些炙热的余温。 我有种恍然如梦不真实的感觉,内心泛起一阵沉重的空虚,不断侵蚀着身体。 后面老夫还去了山下的村庄,挨家挨户去搜寻,寻遍方圆百公里也没找到属于他的任何踪迹。 最后还下了张家古楼,挟持了一个要偷袭老夫的人。 “你是谁?” “啊!” 老夫单手压制他,将他双手反扣在后背,俺单脚踩在他肩膀上,察觉他肩膀很奇怪。 他的肩膀塌成常人不该有的状态,斜方肌顺滑到手臂,呈现出山体滑坡的样子。 老夫扯开他遮掩住的衣服,看见一块块红褐色的伤疤,肉黏糊在一块,上面还有很多肌肉被灼伤的痕迹,有点像是被什么化学物质弄伤。 俺脑海飞速运转,使劲回想几十年前去德国留学辅修的外科医学和化学知识,硫酸、甲酸、硝酸还有强碱。 对就是强碱!化学物质溶解加热喷射在人体上,灼烧和腐蚀肌肤,产生这种一块一块红褐色,肌肉黏糊在一起的疤痕。 这人是被强碱弄伤了,老夫回想起由张岂山领导的史上最大盗墓行动—张家古楼盗墓活动中,我们麒麟守护队前来阻止,在斗里遇见很多穿黑披风的张家叛徒们。 这其中就有几个人被张海楼用强碱喷射而摔落悬崖。 老夫看这人身上的黑色披风,猜测其中就有他。 突然脑海运转,脑子里回想起一个在张家古楼墓穴里身着黑披风的男人被张海楼喷上具有强烈腐蚀作用的强碱。 他大声叫喊着:啊!肩膀!我的肩膀。 男人翻滚着摔落悬崖,再无踪迹。 是他。 他还在这里,还在张家古楼,为什么呢? 老夫低头询问:“想起来了,你是张家的叛徒,当年被海楼喷上强碱摔下悬崖的叛徒。” 老夫轻蔑道:“这些年来东北张家重振旗鼓,虽无百年前强盛但依旧威名远扬,差不到哪里去。” “当年张家内部出现叛乱,前任族长死于纷争,张家自此衰落,这其中少不了你们这些叛徒的手笔,老夫定是要替张起灵处置余孽。” 俺正想杀他,刚举起的手就要落下去取他性命,他转头怒目而视。 塌肩膀连忙叫喊:“慢着!我有关于族长行踪的情报!” 听到他这句话,老夫收住力度,手刀暂停到他后颈上没有落下去。 他怎么知道俺在找张起灵呢? 塌肩膀脸绷得通红,咬牙切齿道:“夫人我快不能呼吸了,请您” 老夫放松些力道,将脚从他腰上挪开,却依旧紧紧钳住他的双手。 “说,张起灵在哪里。” 塌肩膀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说道:“夫人来这里是找族长的吧。” 现在老夫根本不想听他说废话,收紧了几分力度:“不想死就直说!” “呃!”塌肩膀被反扣住的手臂发出清脆的骨头破碎声,他脸色青紫难看。 “呵呵呵。”塌肩膀自暴自弃地冷笑两声,“老早就看见你在寻族长。” 塌肩膀一直在暗处观察着我们,从老夫和张起灵来到巴乃的第一天就在监视,就连干那事的时候,他也在不远处旁观。 他说:“张家自古有一种遗传疾病,天授您知道吧。” 听见他提起那两个字,老夫瞳孔紧缩,瞬间就明白发生什么了。 塌肩膀察觉到老夫的反应,拿捏道:“张家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盘格,忘记之前的记忆和与之相对应的人和事,麒麟血越浓厚病情越严重,张起灵身为族长他难逃此劫,夫人您还记得他上次天授是什么时候吗?” 老夫蹙眉,张起灵自从和俺结婚后,的确有一次因为天授而记忆缺失,在梅园里躺三天,要下墓去寻找记忆,最后被我们盗墓三贱客关起来。 张起灵记忆缺损了一部分,是关于张家的那些事情,他没忘记我,没忘记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张起灵躺在床上一个月后就要下墓,赴约之前的海底墓穴探险,加入考古队寻找记忆。跟随他下墓的文锦、小羽还有吴三省和解连环,都是值得信任的熟人,俺才同意他下斗。 总之他之前失忆过一次,而现在通过塌肩膀的嘴,老夫知道张起灵可能又被天授了。 老夫内心泛起恐惧,担忧他现在的安危,害怕他会忘记我。 “夫人?”塌肩膀提醒道。 老夫抬头怒目而视:“张起灵在哪儿!” 塌肩膀却不知晓:“我怎么会知道,掌控族长行踪只有你们还有情报局的张家人,你试着用张家通讯网问问,说不定他们会知道。” 张家通讯网,南部档案? 老夫放开塌肩膀,将他扔到一边:“算你这家伙有用,饶你不死。” 塌肩膀狠狠摔落在地,抬头怒目而视,然即看向老夫身后,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梅子墨你他妈的去死吧!” 老夫感受到身后十几道气息,散发着冷意。原来塌肩膀说这么多废话是在拖延时间,等待他的同伙出现,再将俺解决掉。 霎时间十几个身影闪现过来,墓穴里刀光剑影,杀气满满。 (片刻) “呃”一道人影倒下。 老夫将铁剑插入最后一人的胸膛里,缓缓拔出,鲜血滴落到地上。 墓室满是红色的暗影,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气息,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他们的鲜血汩汩流淌,汇聚成血泊流到地面凹槽中。 墙壁上的火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这惨烈的景象。 我在红色暗影的笼罩下,长发垂落,尽有几分邪魅妖魔的模样。 若是让张起灵看见了,老夫还不好向他解释清楚,幸好他不在,我不想让他看见我杀人的样子。 我是张起灵圈养的,是他唯一的软肋,他唯一的情。 我在他心里应当是善良的、柔软的、天真烂漫的、不谙世事的。 他不想让我参与张家、九门、长生还有终极那些事情,我一直隔绝在这些阴谋动乱之外,不被侵袭不被污染。他不让我插手,他说他想保护我。 他说我是干净的,想让我一直干净下去。 对,他想让我干净。 我就得干净。 老夫连忙擦掉脸上沾染的血,毫不犹豫地离开此地。 这些年张家逐渐恢复,张海客要盘算之前内乱的事情,杀掉很多张家叛徒,其中还有十几名未死,寻不到踪迹。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些叛徒就在张家古楼里躲藏,等待族人过来,然后伺机报复。倒是让他们抓住时机了,但很可惜显然他们低估了老夫的实力。 俺怎么着也是张起灵的老公,黑瞎子的徒弟,武功还能差到哪里去,净想着十几个人就能取俺性命。 他们是不是太看不起俺了,是不是太看不起他们族长了。 低估对手实力的结果就是死亡。 老夫开心地蹦跶着离开张家古楼,回到吊脚楼里拿出张家信鸽,在纸条上写张起灵失踪的消息,并召集张家情报网探查张起灵的踪迹。 不出一日,信鸽飞回来。 效率真快,不愧是张家人。 信纸上写:据九门四爷陈皮消息,越南出现一赤裸吊尸男子,样貌与族长无异,已派人去确认,夫人莫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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