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州眼底满是诚恳。 </p>
语气格外打动人心，李成不禁为之动容。 </p>
“学生，多谢老师厚爱！” </p>
一旁的赵儒却有些戏谑：“你也不必太感动，若真是感动极了，不妨替他争口气吧。” </p>
“最好是连中三元，狠狠地打那群世家大族的脸！” </p>
说到最后，赵儒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厌恶，像是想到什么作呕的东西。 </p>
李成若有所思。 </p>
连中三元，指的是乡试解元，会试会员，殿试状元三种荣誉集于一身。 </p>
从头年乡试开始，直到次年殿试结束期间不曾缺考。 </p>
此等殊荣，大顺也曾出现过几例，无一例外，都是位极人臣的高官，堪称读书人的巅峰楷模。 </p>
赵儒竟然对他有这种期许！ </p>
回过神来的聂州，听了这番提议，脸上也闪过一丝动容： </p>
“不错，若你真能连中三元，我都可以想得到那群士族子弟的脸到底会黑成什么样了！” </p>
“到时，我吃饭都要多吃几碗才行！” </p>
聂州语气恨恨。 </p>
实际上，他这次辞官也跟那群人脱不了干系。 </p>
如今大顺刚刚平定战事，各处人才吃紧。可偏偏那群世家大族以百姓安危要挟，推了一群酒囊饭袋出来做官。 </p>
迫于黎明百姓的安危，圣上不得不点头应允。尤其是，世家大族扎根大顺已经百年，早已渗透根基。 </p>
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拔除得了的。 </p>
以至于，如今朝廷蠢货当道，有志之士，若不入豪绅门庭，就只配发配边疆，做个庶民小官！ </p>
哪怕你是当今圣上的同窗！ </p>
赵儒来弋安县是如此，聂州毅然辞去国子监祭酒也是如此！ </p>
所谓的缠绵病榻，不久于人世，也是聂州为了从宦海之中脱身，不得已捏造出的假象。 </p>
否则，那群不要脸的蠹虫能三天两头的登门，门槛都要被踩烂。 </p>
或是敲打，或是利诱。 </p>
实在惹人厌烦！ </p>
李成不是蠢货。 </p>
二人虽然没有明说，可话里话外所透露的意思，李成已经由此猜到了赵儒和聂州的经历。 </p>
对于他们的期许之事，也多了几分了解。 </p>
左右于他而言，都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事。 </p>
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p>
当即郑重点头道：“老师，师伯，学生定不辜负你们的期许，务必拿下这天才的头衔！” </p>
“好！” </p>
“你能有如此气魄，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p>
听了李成的郑重许诺，赵儒和聂州同时大笑，眼神中充满着欣慰与痛快。 </p>
就好像，反正已经看到了李成连中三元，骑马游街意气风发的画面。 </p>
想想都舒坦啊！ </p>
然而。 </p>
李成却突然开口道：“只不过，学生还有一点心愿未了，请老师准许学生做完，之后再跟在您身边学习。” </p>
还未说完，李成便躬身向聂州行了一个大礼，态度诚恳。 </p>
“好孩子，没事的。你有什么事只管说，我并不会为难你的。”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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