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的沉默似乎默认了一切。 青空不由得叹了口气。 朱砂不知怎的,明明心里面虽不舒服,却也没那么多的变动,眼泪却说流就流下来。 青空一时间没了主意,只得拿起手帕带给她: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你去流泪吗? 是啊,曾经的朱砂,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流过泪,现在呢,她丢失的,又何止是这份感情。 等朱雀门恢复,我召集各大门派把朝廷端了罢,当初要不是李子墨的言语叫我们迷了心智,若不是我们那般信任他,他又怎么能够坐到这个位置,既然他不仁过河拆桥,就不要怪我们不义。 朱砂正要回答,林云祈端着茶过来了:师傅、客人请喝茶。 朱砂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林云祈的身上,不禁问了青空他的身份,青空这才想起还未和她讲这些年的事情,于是叫林云祈在门外守候,和朱砂说起当初收养他的故事。 原来是这样,看来青空你这么多年果然也不一样了。朱砂调侃道:虽未娶亲,却也做了回父亲。 别拿我取笑了,青空看着朱砂的笑脸,欣慰的喝了口茶。 林云祈!我找了你好久,你在这里做什么? 林云祈看到李裳初远远跑过来,迅速示意她小点声。 李裳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明白林云祈的意思,于是音量降了下来:我是来与你告别的,这几日我也想好了,既然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我总不能一直耗在这里,所以,今日一别,后会有期。 林云祈看着李裳初的表情,以及她手中的包裹,他知道这不是开玩笑,可是现在…… 李裳初,就算要告别,你也好好的和我告别,不要这样匆匆忙忙的就离开好吗?林云祈这样想着,却不敢这样说。 “我现在不能擅自离开,再等一会。”林云祈自己也没想到,话一出口竟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李裳初也微微愣住,她不明白林云祈今天怎的说话一反常态。 什么事让你都不能和我好好告个别?这屋子里是谁?你在这里守着谁? 李裳初虽然来到青龙门有些时日,可终究没能好好观赏这里,现在房门又关着,她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议事的大殿。 林云祈没有说话,李裳初终于忍不住了:好,既然你不说,那我便亲自探个究竟! 对了朱砂,青空忽然想起一件事,拿出了之前的玉佩:朱砂,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朱雀门的东西吧。 朱砂愣住了,将其从青空手中接过,仔细端详:这就是我常年佩戴在腰上的那块,前几年便没了踪影,怎的在你这里。 青空正要开口说李裳初的事,房门却被推开了。 李裳初看清一切的时候瞬间惊呆在原地,而此时,房内惊讶的不止她一人。 这位是……朱砂到是磊落,先询问起来,李裳初还未缓过神,心里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乱撞。 青空看着这两人的表情似有猫腻,但是并未因此拆穿,反而是悄悄收起了手中的玉佩:这就是我想和你介绍的,前段时间被我那徒弟救回来的姑娘。 救回来的……姑娘? 朱砂重复着青空的话,眼神却不住地打量着李裳初,李裳初因此很不自在。 青空,朱砂看向他:我见这位姑娘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我可以单独和她说说话吗? 青空虽然不知道朱砂这样做的原因,却知晓她的意思,于是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刚出门便看见在门口踱步的林云祈,林云祈看见师傅走出来很惊讶,脚步停住,头也抬不起来了。 叫你守房门,你就是这样守的?青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知是该惩罚他还是什么也不说。 最后还是没忍下心来:这次就饶了你,今晚回去闭门思过,明日找我说你的感悟。 是,师傅。那弟子便回去了。见青空点头表示同意,林云祈行礼后便离开。 怎的是你? 怎的不能是我? 面对少女的质问,朱砂丝毫不慌,她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颇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 这么多年我当真没看错,你果然是个狐媚子,勾搭父皇便罢了,现在又来勾搭江湖的人,你看看你自己,你要脸吗,你配得上吗?当初我的父皇是不是就因为你的挑拨离间才叫我失了母亲,你这个十恶不赦的东西! 李裳初越说越激动,根本就没有注意措辞。 朱砂听她这么一说,明白李裳初理解的和现实完全是两个版本,她其实根本不关心的,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也是母亲,虽然李裳初并非亲生,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当着她的面毫不掩饰的将话说的如此难听,叫她的心依旧痛了一下。 但朱砂怎可能让她一个小孩知道自己的心理,自己知道李裳初的童年后期并算不上美好,可无论是李子墨还是自己,都很尽力的在试图弥补她心中的创伤,自己从未想到的是,一直以来都这么乖巧活泼的孩子,展现给别人的一幕竟然都是装的。 想来这么多年,自己为了她,连李子佩和李一一都不曾细心管过,才让李子佩养成了个娇纵的性子,虽说李裳初不是亲生,从李长安让自己照看她开始,朱砂便早已将她视为己出。如今看来,这一切简直可笑至极。 你们怎能这样苟延残喘着,可怜我的父皇,他的生命就这样停留在最好的年纪…… 朱砂听着李裳初的话,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复杂,即便与她解释也未必能听得进去,不如就这样默默地听。 别让我在看到你,更别让我在看到你们,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们…… 李裳初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脸颊上却挂了很多泪痕,此时的她,恨不得将朱砂活剐。 既然你不守妇道,就别再肮了别人,一国之母可不是这么当的。李裳初狠狠的啐了一口。 说够了吗?朱砂见李裳初越说越离谱,心中的火气也忽的冒上来。说她别的就算了,明明是他李子墨休了她,凭什么成了她不守妇道了?更何况,一堆子虚乌有的东西,这些又怎是让她李裳初这个小屁孩说的? 朱砂一个箭步上前,随后便掐住李裳初的脖子:知道吗?如果我知道今天的你是这个鬼样子,我当初压根就不会让你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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