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鸟是大风！”九尾大声喊。
“我知道。”
办公桌上摆了好几堆作业，上面压着红笔，只批改了一半。段律铭站在书架边翻着书，在接电话，讲的是英语。
丁萱直接坐到办公桌边缘，安静地等他把电话打完后，将将钉好的稿纸递给他。“给，你要的名单。”
“什么名单？”九尾凑过来。
“就是我能记得的所有妖。”丁萱解释说。
“你要这个名单干什么？”九尾不解，问段律铭。
“看能不能像收服大风一样全部收服。”段律铭浏览了一下名单，折起来放进包里。
“你这是要当，”九尾顿了一下，脱口而出，“污妖王啊。噢，不，妖王。”
“我就一条要求，”丁萱提醒道，“不能受伤。”
“遵命。”段律铭一笑，用指尖勾勾她的下巴。
“你今晚几点的飞机去澳门？”丁萱说。
“七点。”
“我明天要去女巫谷。”丁萱从桌子下来，“在那边呆一个星期。若棋出水痘了，我去照顾她。”
“女巫谷？”九尾立马竖起耳朵。
“一定要去？”段律铭放下手里的文件夹，蹙眉。他不怎么放心。
“是我姐姐嘛，”丁萱拉住他的胳膊，“而且她助理也得水痘了。我免疫。”
“你放心，”九尾在旁边举手，“我可以帮你看着丁萱。”
“什么意思？”丁萱扭头。
“我跟你一起去女巫谷。”九尾兴致勃勃，摩拳擦掌，“好久没回老家了。”
“可是我不是去玩啊……”丁萱非常肯定九尾在的话就是个不着调的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九尾立马读懂她的表情。“我去了之后也有自己的事情，不会一直骚扰你。咱们各玩各的。”
“那好吧。”丁萱便不好拒绝了。
“段老师。”有两个女生敲敲半掩的门，探进头来。
“进来。”
“段老师，我们俩明年想出国，能请您帮忙写推荐信吗？”
“可以。”
见段律铭有事，丁萱便扯扯九尾的袖子，清清嗓子。“段老师我们先走了，再见。”
段律铭突然抬起头，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微妙。
丁萱倏忽红了脸，假装没看到。
从办公室出来，去搭电梯。丁萱和九尾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你老家在女巫谷？”丁萱问。
“我觉得是。”九尾依旧是靠着轿厢，“我和段律铭就是在那儿遇上的，当时我在猎人。”
“你在干什么？”丁萱觉得她听到了个名词。
“猎——人，”九尾拖了长音，“捕猎人类，简称猎人。”他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个棒棒糖，问丁萱，“你要吗？”
“不用谢谢。猎人是怎么猎的？”丁萱又问，“你不会是捕猎了吃掉吧？”
“不好意思我对吃人不感兴趣。”九尾再次很嫌弃，“我没事捕猎是寻开心。当时为了旅游开发，有护林员组队巡逻看看有没有猛兽出没，当然也有些原住民私自打猎。反正我就是无聊，跟在他们身后偷走子弹，把所有的捕兽夹都染上我的味道。”九尾一笑，“你知道他们要花多少时间擦拭才去掉夹子上的人味然后再布置好陷阱吗？我特别享受看到他们气急败坏的感觉。”
“可是我记律铭是‘救’下你的。”
“是啊，我哪里知道他们会带麻、醉、枪——都是那群搞旅游的坏分子。换了原住民，就算有猎、枪都不敢打狐狸。”九尾一笑，露出一边光洁的牙齿，“他们搞封建迷信，有传说。”
“什么传说？”丁萱好奇地问。
九尾嘻嘻一笑。“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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