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就要像个男人。” </p>
“你还想图个什么？只要不断这口气，天天早上，起来能看到太阳，从东方升起，就很开心了。” </p>
“我不服这口气。” </p>
“你得救了我们两个人的命，不好的这口气。” </p>
“人家说得好，好男儿，志在四方。” </p>
“话说得倒是很好听。我这辈子，什么都不行。就是志在四方这点，倒是真正地做了。是吧。” </p>
“你真越来越不像男人。跟你说正经话，也油里油气。要到哪天，才能正经点？” </p>
这句话，惹得阿洪生了气，丢掉手中锤子，眼睛色迷迷看着老婆，抓住了那软软肩头： </p>
“老子白天，让你把狗肉，吃得饱饱的。晚上那一餐，当然也没少了你。居然还敢说，这么有本事老公，不像个男人？” </p>
“就不是男人。” </p>
“有那个男人，全村人差不多要饿晕死了。还能够天天，帮你弄得到这么多狗肉？吃得你那脸上，红得像个老鸡婆？” </p>
麦妙娟见他那傻样子，乐得大笑着，躲闪开了一点： </p>
“我就说你，不是个大男人！” </p>
“真的吗？” </p>
“当然。” </p>
“老子“就是要让你这臭婆娘，知道大男人的滋味。” </p>
麦妙娟勾了腰，还想躲一躲。阿洪也不管已经一身臭汗，死命地往前，就是一抓。两个人笑成了一团。不多会，扭在一起。匆忙中，女人扯的开关拉线都断了，才把头上灯弄熄。 </p>
两个人也不管头上，还看得到星星，是半个当天，半个当地。就做起了那事来。于是人一会在月光影中，一下子在黑暗里，到处打着滚。没有多久，终于书归正传，那黑影子在不断粗粗喘息，声音一阵一阵传出了屋外，消失在那无尽暗夜里。不多会，响起来了重重的鼾声。 </p>
阿洪起身，仿佛什么事没发生，继续在做着想做，还没做完那些事。 </p>
麦妙娟还在那里，像只猪样，呼呼大睡起来。好看嘴角上，淌着十分满足的口水。 </p>
天还没全亮。 </p>
大队部。 </p>
孙大海可能前面，把话说得太累，懒懒地白了一眼： </p>
“村里很多工作，一时做不开。你年纪，又那么大。” </p>
“我是老了点。” </p>
“民兵营长，讲话人家不爱听。这不是，只说了句，想开个店子。趁着半夜三更，就开了起来。你想想，做干部的人，难道也可以，连夜，就这样悄悄的，开店子？” </p>
“是谁赚得到钱，谁能赚钱，就是有本事的人。我们也不要再去，给别人去想三想四。” </p>
“这可是投机倒把。” </p>
“人家既然动了手，我们就是知道，也要装了装，放他一马，算数了。要是人家真有本事，以后能好好做下去，那就让她赚钱去吧。” </p>
“这不是走资本主义？” </p>
“还不晓得，做不做得下去。” </p>
孙大海眉头，放出来了好多不屑，手指头抠着脚板皮：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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