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p>
“还是别打，省得又要花钱。那边电话费，肯定好贵的。” </p>
“不要紧的。要是事情办好，就打来。这样，我先一连打三次，你都不要接。知道打了三次，那就是办成了。” </p>
“这样好，记住。成功了，就一连给我打三次。” </p>
麦妙娟答应声那长腿一扬，人就很利索地跳上拖拉机。 </p>
餐厅里。 </p>
麦妙娟和王先生对面坐着。 </p>
王先生就是当年从东莞村逃往那边时，暗地里打了孙大海一棍子的人。在那边的亲戚家里的遗产。人模人样做起了老板。 </p>
口里慢慢地品着咖啡，眼睛不时地看着，舞池里翩翩起舞的男女。眼看着吃得差不多，麦妙娟却是在桌子下面，小心地一二三四，数着手里的钱，口里提心吊胆地问： </p>
“王先生，还要点一点什么吗？” </p>
说到这里，王先生想起什么：“你从坐下来，直到现在，一样东西，还没有吃呢。” </p>
“我吃了。饱了。” </p>
“刚才你只喝了杯白开水。是不是才来这里，胃口不对劲？一个人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身体。” </p>
“谢谢。没什么。我是中午，吃得太多了。” </p>
王先生眉毛竖了起来，好奇怪： </p>
“我们来这里，差不多说了有一个下午的话？” </p>
见麦妙娟还愣在对面，不出声来，王先生又说： </p>
“不用。你也不用到下面，老是数钱。想我当年，也是从那里逃出来的。东莞村的难处我知道。今天的单，你放心吧，由我来买。来，我们开开心，一起跳个舞！” </p>
本来是自己请人家，可听说不要买单。麦妙娟心也放轻松。可又说要跳舞，人很快地犯了难： </p>
“我这么老土，哪里又会跳？” </p>
王先生眼睛亮亮地看着她：“你这么年轻，漂亮，好身材，还不会跳舞？” </p>
“我们哪里又有机会，跳什么舞？” </p>
“不要紧的，我来教你。一回生，第二回，就熟了。我一开始到那边，也是不会跳的。尤其是女士，人家说，只要会走路，就会跳了。来吧，一学就会。” </p>
“我学不会。” </p>
“你就得要学，以后在工作中，要用的：多着呢。” </p>
听说以后工作中要用，麦妙娟动心了： </p>
“我很笨，很土。” </p>
“告诉你吧，只要会走路，就会跳。你走路，还走得那么好看。” </p>
麦妙娟见王先生这样盛情，又要帮到自己买单。经济上没有了压力，只好站起来。舞池里，麦妙娟极为笨拙地跳着。拖得王先生不一会，人就气喘吁吁的了。 </p>
“对不起我人蠢，实在跳得不好。” </p>
“不对，跳得很不错。” </p>
“谢谢。” </p>
从舞池里出来，快到座位上，麦妙娟可能眼睛花了，就是一个趔趄，伸手抓住她的包包，掉在了地上。 </p>
王先生眼疾手快，弓下身子，就要去拣。小塑料袋，从包包里头滚了出来。王先生拾起一看，里头是几个番薯。拿起那个只有一截的，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皱起眉头。抬头来，看着麦妙娟，有好一会才说： </p>
“你这几天，在深圳等我过来。天天吃的，是吗？” </p>
麦妙娟脸上，一时堆出来一块绯红。看着王先生手上番薯，说不出话来。倒是王先生的眼睛，先是有点潮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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