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拙认真审视着眼前的青年，半面脸是刚毅，半面脸是圆滑。</p>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复杂的负面情绪。</p>
怀疑，谨慎，懦弱，阴狠，暴戾，各种情绪仿佛调味料般混在一起，变成一团混沌。</p>
陈拙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p>
如果说肖自在那种纯粹的嗜杀是漆黑的纯色，那张楚岚这样复杂的负面情绪，便像是缤纷的万花筒。</p>
让陈拙有一种走入马戏团，眼花缭乱的感觉，好在，这些都不是很深彻的负面情绪。</p>
至少。</p>
张楚岚还是心向光明。</p>
而张楚岚看着眼前这位身着休闲西装，身形挺拔，却浑身洋溢着一种懒散的男子。</p>
他的直觉。</p>
对方并不简单。</p>
或者说现在这种阶段，每一个他接触到的人，都不会再是简单货色。</p>
是为了炁体源流而来的吗？</p>
张楚岚眼眸中浮现一丝谨慎，但终究颔首露出一抹热情的笑容，双手抓住陈拙的手掌：</p>
“陈大哥好。”</p>
“我叫张楚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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