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惧巨鲸之速直视而来

伊贝尔也猛然大喊！ “所有人全力对付空中的蜥蜴人！那鲸鱼交由吴洋大人处理！”。 贯地谷亦高声呼喝！ 三度之吼，众人皆惊，旋即火力狂涌，直指扑向舟群的蜥蜴之敌！ 吴洋独立船首，无惧巨鲸之速，直视而来。 “令咒”！ 诺诺所授，操控心智之术。 此技实乃深植暗示，令受术者遵从施法者之愿行。 生灵自具意识，欲强命行事，无异痴人说梦，然若对死气缠身之腐尸，无一不中！ 波涛汹涌，鲸跃带起滔天水花，船头高翘，吴洋鞋袜尽湿，身姿犹挺！ “吾，中土唯一之勇士，于此接收汝之主宰！” 吴洋振声诵咒！ “圣洁之白鲸，听从吾令，屈膝臣服！” 他高呼无理之辞！ 羞耻矣！ 快意哉！ “呜呀！！令咒！！” 吴洋施展令咒！ 无形波动长驱直入，淡水鲸之冲锋陡然停滞！ “圣鲸啊，攻击吾之敌！” 吴洋再发号令，遥指空中的龙牙蜥蜴！ “吼嗷——！” 淡水鲸轻柔而嘹亮之啸，疾绕原地，积聚之力一跃而起！ 腐朽庞躯带起千钧水幕，鲸身如箭，自舟队东侧，飞跃至西岸！ 至顶点时，巨口张开，三只龙牙蜥蜴，尽入鲸腹！ “再来！” “吼嗷——！” 淡水鲸再次腾跃，再吞两只龙牙蜥蜴！ 众人无不惊叹吴洋之能，深知其实力者，更是另眼相看！ 虫姬蒂亚目睹操纵鲸鱼杀敌的吴洋，苦笑不已，“虽是杂技勇士，确有实战之效。” 她撤去法力凝聚，不再暗中操纵虫子攻击蜥蜴。 吴洋活跃，压力如释重负，众人皆感宽慰。 森林精灵巧妙操控法术，束缚蜥蜴额上龙牙，偶有狡猾之蜥蜴穿越火力，未及喷火，三人闪现，折断其牙！ 那是765、蜂鸟与大长老。 注：昨日未增更，因睡眠不足加之整日外出，夜晚归家更为疲惫……今日定补更。 ＃ 079 夜袭乎？ 龙牙蜥蜴人悉数解决，众人忧虑随之消散。 伊贝尔几番潜入水中，水底平静，唯有无数水生生物悄然游弋——皆寻常生物，无威胁。 危机已解。 是夜，吴洋难得安寝，贯地谷悄然而至，他并未察觉。 贯地谷，静观吴洋。 今日，吴洋面对巨鲸，毫无惧色立于船头，贯地谷手心湿润……紧张之汗。 无妨，正常。 那一刻，贯地谷完全脱离战斗状态，身心奇异松弛，仅凝视吴洋。 对一个职业者而言，战斗之中丝毫偏差皆为不合格。 故，仅过两息，贯地谷恢复清醒。 同时，她察觉异常！ 名为蒂亚的少女，异常所在。 因血脉之力，贯地谷对吴洋周围之人极度关心——此关心，为保吴洋安然无恙。 伊贝尔·罗兰。 罗兰一族独苗，数百年前活跃，被誉为“不朽罗兰”。 然罗兰血脉不易传承，家族由盛转衰，如今几近被人遗忘。 伊贝尔正直（多管闲事），善良（无意加害吴洋大人），单纯（易骗），身材容貌出众（可作吴洋大人肉玩偶），吴洋大人印象颇佳（或存非分之想）。 故，贯地谷允许伊贝尔伴于吴洋身旁，未予过多戒备。 蒂亚则不同。 贯地谷认为，吴洋大人魅力超凡，蒂亚示好之举过于放肆、突兀！ 请恕…… 此乃秘传村，住有森林精灵之地？ 俊男美女难以计数，全村五百余口，难道无一丑陋？ “然细观，吴洋大人更具魅力。” 贯地谷望向吴洋沉睡之颜，暗中坚定信念。 今日船上，贯地谷自恍惚中醒来，意外感知蒂亚散去体内大量法力！ “如此庞大法力？此女非同一般。” 身为资深刺客，贯地谷深知不应被监视者察觉异常。 于是握刀仰首，伪装战斗姿态。 “力量胜过吴洋大人，却于秘传村中低调，一路皆靠吴洋大人保护。何故隐藏力量？” 贯地谷不解。 但她觉此事须禀告吴洋大人！ “吴洋大人，吴洋大人——” 贯地谷轻触吴洋，微推其肩——吴洋觉浪涛加大，身摇晃不定。 “吴洋大人！” 低唤声唤醒吴洋。 他睁开眼，见月下之贯地谷。 贯地谷单衣轻覆，衣物上凸起可疑。 何为啊…… 见大爷睡态春光矣？ “梦境？”他问。 “非梦。”贯地谷微笑答。 吴洋起身，半闭双眼望贯地谷，“夜深……有何事？” “无甚紧要。” 贯地谷递来一纸，边答边道。 吴洋接纸，借月光一阅——纸上是贯地谷对虫姬蒂亚之疑虑！ “……” 吴洋静默，置纸于旁。 “既来之，则共眠。” “遵命！吴洋大人！” 贯地谷瞬间钻入吴洋被中！ 吴洋揽其入怀！ 怎么回事！ 此小桃何其香甜！ 不可！ 此刻勿挺身而出啊！ 吾小……不！ 贯地谷的密信计 贯地谷采取纸笺传讯之策，此乃暗示吴洋或许正遭监视之困局——纵使吴洋不明世间是否有窃听之器，然贯地谷之谨慎，亦令吴洋不敢掉以轻心。 故而，他邀贯地谷共榻，以营造夜色中荒唐嬉戏之假象，此乃智者之举，绝非一时之欲念所驱！ 另一舟舱内，虫姬蒂亚端坐案旁。 “吴洋大人，吴洋大人——” 案上，一只与夜色浑然一体的甲虫疾速振翅，搅动气流，竟在羽翼的飞舞间，传来贯地谷之声！ “复声虫”，虫姬之秘宝之一。 其貌与凡虫无异，却能录载周遭一切声响，瞬息间再现如真。 虫姬曾借此虫窃取诸多机密，然此次，她失手了。 “既来之，则同眠吧。” “遵命！吴洋大人！” 复声虫模拟男女之音，听来颇不寻常。 “一对奸佞之侣！” 虫姬默然片刻，忽怒火中烧，一掌拍碎案上之复声虫！ “零分！吴洋，零分！” 她怒气冲冲，跃上床榻！ …… 次日黎明，吴洋双目赤红，仙气飘渺步入膳厅，迎面撞见虫姬蒂亚。 “蒂亚，早安。” 吴洋俯身，笑容可掬地问候。 “哼……” 蒂亚冷哼一声！ 她绕过吴洋，投入伊贝尔怀中，“伊贝尔姐姐，我想去甲板上看一看。” “姐姐这就陪你去！”伊贝尔眸光闪烁，抱起蒂亚奔出门去！ “……” 吴洋略显尴尬，望向膳厅的大长老，“这是何故？” 大长老呵呵一笑，“我怎知？你自省一番，是否何处触怒了蒂亚？” “未曾，我极宠她。”吴洋落座餐桌边，随口问道，“大长老，蒂亚今年几何？” “这个……我也不明。”大长老摇头，“蒂亚大约七八月前来到我们秘传村。” 吴洋点头，“七个月前？时日尚短。她是独自而来？” 大长老笑道：“如何？还想携家带口？蒂亚这丫头，应是误入结界缝隙至此——以往亦有外人因之而至。然而结界缝隙所在，就连我也未知，蒂亚更不可能知晓。” “确乎如此。” 吴洋不再追问，已得答案。 “七个月前……时间上岂非太过巧合？蒂亚姑娘。” 船队平稳行驶，大长老手中骨戒渐热，乃至戒面泛红。 “至多明晨，我们必达封印岛！” 他对众人如是说。 吴洋也开始筹谋己方计划。 击败龙侍后，众人紧张之弦松弛。除观测台上的哨兵，余者各忙各事。 伊贝尔下水探查，临行将蒂亚托付吴洋，吴洋不动声色接过。 此刻，吴洋立于船头，目光深邃，神情落寞。 虫姬蒂亚两次抬首望吴洋，吴洋未觉其视线，微蹙眉头，似在思索。 “此人有何图谋？心事重重？”蒂亚满腹疑虑，不禁问道：“吴洋哥哥，你在想什么？” 吴洋浅笑，“无甚……昨日一战，令我想起故友。当年，于先祖拳峰相逢，共寻牧兽……” 吴洋突止言辞！ 他迅速瞥蒂亚一眼，又迅疾移开视线！ 他似无意间泄露了秘密！ “先祖拳峰？牧兽人？吴洋的故友……是何人？” 蒂亚内心波澜壮阔，面上依旧冷漠！ “共寻……某部族。当时处境同样危急，友人舍命相救，我才得以存活。” “……吴洋哥哥，那人唤作何名？” 蒂亚低垂头颅，以防暴露情绪问道。 吴洋犹豫片刻，“我唤他老李，蒂亚也可如此称呼。” 老李。 巴尔夫·李。 “难道真是巴尔夫？先祖拳峰、牧兽人，还称老李……除巴尔夫那老头，还有他人？” 蒂亚满目惊骇！ “怎可能？吴洋认得巴尔夫？他是勇者，巴尔夫是邪妖，怎能相识？” 蒂亚举棋不定！ 吴洋怀抱蒂亚，看她低头，感受她突如其来的静默，心跳骤然加速。 吴洋正在编织谎言。 枭姬蕾米拉米曾言，巴尔夫·李颇具本事，但他与荣光进化成员关系并不亲近。 有本事，意味“众人皆闻其名”；关系不亲近，意味着“无人熟知巴尔夫”。 而吴洋阅过巴尔夫卷宗，与巴尔夫面对面交谈，能描述其容貌举止，甚至某些时刻巴尔夫所在之地！ 以此情报编织“与巴尔夫交好”的假象，实属可行！ 然，虫姬蒂亚会受骗吗？ 会因“巴尔夫与吴洋关系良好”，便暴露自己身份，对吴洋道出不应言之语？ 吴洋不敢断定，但他认为可能性大。 现下身处船上，周围皆何人？ 森林精灵、净化者，及一魔王血脉。 除蒂亚外，无邪妖在此。 即便登岛后，大长老、765与吴洋目标一致，显然是一伙；而蒂亚，孤立无援。 此时，吴洋突言“与巴尔夫交情深厚，甚至有过生死之交”，蒂亚将如何应对？ 吴洋静静观察蒂亚。 蒂亚很快抬首，眼神清澈，无丝毫杂质。她天真发问：“那位老李，是何模样？比大长老还年长？” “老矣，他须发如雪，脸上满是褶皱。”吴洋坐于船舷，让蒂亚跪于膝上，“他的左眼还会绽放花朵，黑色的花。” 地底王之眼球。 左眼上，漆黑腐朽，召唤魔沼之花。 至此，蒂亚已确认“老李”之身份！ 她嘟起嘴，“骗人！吴洋哥哥骗人！哪有人眼睛能开花？” “……” 无破绽。 吴洋微笑，审视蒂亚表情。 她表情无破绽。 仅是寻常小女孩，直率的怀疑。 “无反应亦属正常，因我的言辞中存有巨大漏洞。” 吴洋心中暗道…… 此漏洞实乃疑云，吾何以现身于祖拳峰巅？勇者之躯，岂能与邪祟巴尔夫共谋？” “非欺君之言，老李左目确有异象，花开花落，信然不谬。” “欺人哉！实乃欺人！” “呵呵呵——无欺也。” “嘿嘿嘿——确乎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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