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写好了！”</p>
李信拿着写好的欠条，小口地吹着纸上的墨汁，从案几后面走了出来。</p>
“让他按下手印！”</p>
成蟜用力甩了一下，没把魏方甩开。</p>
李信伸手抓住魏方的手腕，用力一掰，疼得他发出来了凄惨的叫声。</p>
“没有印泥，就用血代替！”成蟜趁机抽出双腿，后退两步。</p>
与魏方保持距离，防止被血溅到身上。</p>
“公子，小的识字，小的能写名字，小的愿意献上千金为公子贺喜，只求公子放过小的这一次。”</p>
魏方想要挣脱李信的禁锢，不过是徒劳。</p>
他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争取着。</p>
一千金虽然多，但是他若是找宫中的宦官和宫女们借借，或者是伺候好后宫的那个妃子，说不定还能凑得齐。</p>
至于两万金，别说是他，恐怕就连两位太后，一时之间也拿不出来。</p>
见成蟜沉默不语，魏方还以为他是心动。</p>
他当然不会把成蟜想成傻子，不知道两万和一千哪个多。</p>
只是一个有可能实现，一个绝无可能实现。</p>
魏方趁热打铁，搬出最后的至宝，秦法。</p>
“公子，依秦律，识字的人必须……”</p>
“啊！”</p>
魏方抓着断指，痛苦地蜷缩在地上，额头上析出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p>
四根断掉的指关节处，血滴如同天上落下的雨滴，啪啪地滴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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