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野的声音很好听，说话时的语调就已足够悦耳，可此刻干净爽朗的少年笑声，竟像风铃一样让人沉醉其中，不自觉与他一起感受这股愉悦。</p>
尤其是许星野不怎么爱笑，更不怎么爱这样笑出声来。所以沈聿知道他此刻到底是有多高兴。</p>
沈聿被这心情感染，眉眼间染上一抹复杂的神色。</p>
骗人感情可耻得很，但他是商人。</p>
商人重利，只在乎结果。</p>
只要结果符合预期，过程允许不择手段。</p>
——</p>
得到沈聿的回应，一连几天，许星野都心情大好。连周时予的邀约，他都准时到了。</p>
周时予又换了处宅子，但装修风格没变，还是中西式混搭。</p>
许星野接过他递过来的咖啡，目光朝通往地下室的台阶望过去，“你养了什么东西？有些吵闹。”</p>
“不听话的小白鼠。”周时予将许星野带来的试剂在眼前晃了晃，借着灯光，试管里的药物呈现出诡异的淡蓝色，“老鼠逃不出来，只能在里面无能磨牙呢。有趣得很，你要去看看吗？”</p>
“不用了，不感兴趣。”</p>
许星野拒绝了邀约，将手中的咖啡转了一圈，手柄的位置朝向周时予，“你上次不是就说解药已经研究成功了吗？为什么还需要试剂？”</p>
“哎哎哎，纠正一点，我们花了这么多年研究出来的那东西，不是解药，只能算是有短期作用的抑制剂。临基生物这么多年十几个亿投入的项目，如果就这么被我们破了，那沈教授这教授的职称，也不用干了。不过，这抑制剂目前还有副作用。”</p>
“什么副作用？”</p>
“不清楚，小白鼠还在试。哦，刚才那声儿，就是他试药后骂娘的声音。但他嘴里被塞了东西，你可能听不出来。啧啧，相信我，他骂得可脏了。”</p>
许星野没有接话，也大概猜出了周时予口中的小白鼠是谁。</p>
他又朝着地下室望了一眼，开了个新话题，“这是近期最后一管试剂了，我已经跟他达成协议，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进入地下场。”</p>
许星野没说那个“他”是谁，但周时予心下了然，道了声，“难怪。”</p>
“什么难怪？”</p>
“我这边得到消息，那人又找到跟你血液指标体征一样的下一个幸运儿。估计有了备选，对你就松懈了。”</p>
“是谁？”</p>
“没查到。但应该也在市里，沈教授这些日子因为这个，都忙得几个月不着家了。”周时予话说到这里，绕了回来，回到最开始，“话说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停止？那抑制剂研究可耽误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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