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f？因为他跌下神坛了。”</p>
“跌下神坛？”沈聿挑眉。</p>
“对，连输三场，押他的老板连裤子都赔没了。这会儿，应该在哪个医院养伤呢。你们若是冲着f之前的战绩来的，那恐怕是要失望了，他现在不行了。”</p>
那人说完走后，沈聿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吭声，反倒是周淮先开了口，“f居然输了！如果他跟咱们之前想的一样，是这斗兽场养出来的活招牌的话，那现在f的威信不再，按照商业思维，这背后的人会怎么筹划？”</p>
“自然是让下一个f出来。”</p>
沈聿接过了话，但没说太多。</p>
他一直盯着屏幕顶端那个灰色的“f”，脑子里，总是不自觉将这个字母与沈岸的那个项目联系在一起。</p>
favorite的首字母，也是f。</p>
难道，这个f，就是临基生物非公开项目中，指代的那个“幸运儿”？</p>
沈聿觉得很有可能。接下来，只要挨个医院查这几日被送进来院里来的击打伤患者，说不定能找到f的真身。</p>
——</p>
某私人医院内。</p>
一个约莫五十多，快六十岁的男人杵着拐杖，望着玻璃窗内的少年，从鼻腔中哼了一声。</p>
沈岸马上开口，“只是暂时的，他最近状态不好。后期就会调整过来。”</p>
“调整？你知道因为他的几场失误，我损失了多少吗？”</p>
“以后不会了。”</p>
“我不想听这种废话。”男人双手交叠在拐杖上，五指张开又合拢，“既然favorite12已经研制成功，打算何时给新的幸运儿注射上？”</p>
“还不到时机。”</p>
“又是这句话！”男人猛地一拐杖抽在沈岸背脊上，沈岸消瘦的脊椎有些受不住，背脊晃动了一下，扶住墙才站稳。刚站稳，他就听见那人又道，“沈教授，你不会是，舍不得吧？”</p>
沈岸沉默着，没说话，那人便直接将他的沉默视为默认。</p>
他哼了一声，“是你当初说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所以我将我的孩子送给了你。如今，轮到你了。”</p>
沈岸抿紧的唇又松开，“我会看着办的，您放心。”</p>
——</p>
在新年将至的前一周，腊月二十二，周二，是沈聿结婚的日子。</p>
晏清河还在东三省，无法出席，反倒是原家的两位给足了排场，都来了。</p>
原寂川在后台瞧着他新郎的打扮，嘴里啧了老半天，“难以置信，沈总你竟然真是个直的！总觉得不对劲，你跟姓白的那女的，不会在搞什么契约夫妻，骗人家当你同妻吧？”</p>
沈聿翻了个白眼，正要说话，话头就被原寂川堵住。</p>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不介意加入你们。你尽管屋内正旗不倒，我自愿做你的屋外飘飘的彩旗。”</p>
“你能不能滚啊！”沈聿是真不想穿这么一身斯文的扮相骂人。</p>
可某人实在是脸皮厚，“滚哪儿去？床上？哇，聿聿你好开放！”</p>
沈聿：“……”</p>
说不要脸是真人比得过原寂川，虽说他也只是嘴上占占便宜，并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p>
两人七嘴八舌聊了几句，沈聿眼角的余光一瞥，就瞧见原修和静静地站在栏杆处，瞧着他，似乎有话要对他说。</p>
这两兄弟，一前一后的，不在宾客前厅，全都挤到这婚礼后台来，他就知道今天来者不善。</p>
沈聿跟原寂川交代了两句，朝原修和走过去。</p>
“原大公子今日是来向我讨要那个联姻的报酬的？”</p>
“不是。只是听说你打算婚后就去法国度蜜月，说不定今日之后就见不到你了，所以来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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