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衡和林栀一起来找陆清悦，她像是已经猜到了什么似的，脸色煞白。</p>
段衡难以启齿：“悦儿，我…”</p>
林栀对着陆清悦扑通跪了下来：“请大嫂子成全。”</p>
段衡伸手搀她：“栀妹妹，你这是何苦，快起来。”</p>
林栀摇头，跪在地上，目光直直地看着陆清悦。</p>
段衡随之也望向她：“悦儿，栀妹妹，她身子还没好。”</p>
看着她着急的模样，陆清悦微微闭起了眼睛。</p>
良久，她睁开了双眼，眼睛里有些黯淡，表情也有几分失望的灰败。</p>
“表姑娘，你要想清楚了，你只能以妾室的身份进门。”</p>
林栀垂下头：“栀儿已经想得十分清楚了，只愿与衡哥哥相守。”</p>
陆清悦深深吸入一口气，哽咽道：“好，我成全你们。”</p>
林栀蓦然抬头，段衡显然也没想到陆清悦竟如此快松口了。</p>
陆清悦起身时踉跄了两下，几乎站不稳，段衡看在眼里，忍不住想扶她。</p>
绿玉快速抢过了活儿：“少将军和表姑娘先走吧。”</p>
段衡自知伤到了陆清悦，扶起林栀离去，林栀回头瞧了一眼，心里有阵古怪的感觉。</p>
温知意从段衡嘴里知道他要迎林栀进门，险些失控。</p>
段衡反复解释自己是有苦衷的，温知意气昏了头，压根听不进去。</p>
头一次尝到了背叛的滋味，她心里头异常难受，与段衡大吵了一架。</p>
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了。</p>
陆清悦在摆弄着两株名贵花，一具高大的身体，从身后没皮没脸地贴了上来。</p>
陆清悦身体僵了一瞬，但很快放松下来，软软地靠着他。</p>
燕聿的手缠上她的手指，捏住一片花瓣儿。</p>
“这两株花儿挺稀奇，新得的？”</p>
“嗯。”</p>
陆清悦回头，瞧见了他眼底的青黑：“陛下忙，为何还要过来？”</p>
燕聿摸着她的腰际：“我才来，你就要赶我走。”</p>
陆清悦：“我只是担心陛下。”</p>
燕聿忽觉疲乏的心情得到了舒缓，他抚上她的眼侧。</p>
“夫人今夜没哭呢。”</p>
原来是以为她又会哭，才会赶过来。</p>
陆清悦摸上他的手，将他的手拉下来：“哭够了，就不哭了。”</p>
燕聿趁势反捏住她的手：“既如此，夫人日后可不许再对他哭了。”</p>
陆清悦眼底流光逝过，轻声道：“好。”</p>
往日去给王氏请安，温知意和段衡从来都是亲亲密密的，今日却像裂了的冰面。</p>
无论段衡如何示好，温知意通通冷脸以对。</p>
趁着人齐，王氏说了要纳林栀进门的事情。</p>
“清悦也已经同意了，李嬷嬷，去找个算命的来，挑个黄道吉日。”</p>
李嬷嬷：“哎。”</p>
温知意不敢相信地看着陆清悦，陆清悦放下茶杯，回眼望去。</p>
出了王氏的院子，温知意难得主动来找陆清悦说话。</p>
“你同意了她进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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