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段看起来不错，低着头，看不太清脸，但能留在北乐王身边伺候，容色应是不错。</p>
只是，北乐王府的丫鬟怎么如此不懂规矩，她那双白净细腻的手，也不像是个寻常丫鬟。</p>
段衡与北乐王燕祺并肩走了出来，听到动静，段衡问道。</p>
“发生了什么事？”</p>
段嫆跑过去告状：“哥，这丫鬟刚才突然跑出来，把我撞倒了，你看！”</p>
她摊开自己的手和沾了些灰的裙子。</p>
丫鬟怯怯地抬起头看着燕祺：“王爷，我不是故意的。”</p>
陆清悦淡淡扫了一眼，这丫鬟未免有点僭越了。</p>
然而燕祺却是不在意似的，只凝了凝眉道。</p>
“还不快些向二小姐认错。”</p>
丫鬟重新低下头：“对不起，二小姐。”</p>
燕祺看向段衡：“这丫鬟才到我身边伺候，还不懂规矩，不小心冲撞了二小姐，还望段兄和二小姐见谅。”</p>
这是要轻飘飘放过这个丫鬟的意思了。</p>
段衡：“哪里哪里，王爷言重了。”</p>
他侧首对着段嫆道：“嫆儿，既然没有受伤，得饶人处且饶人吧。”</p>
“好吧。”段嫆噘了噘嘴，她今天怎么那么倒霉。</p>
先是期望满满去了墨香轩，结果连宋存的影子都没看到。</p>
回到府里，还要被一个丫鬟冲撞，偏偏是北乐王府的丫鬟，有北乐王护着，她还不能追究。</p>
否则，她定要杖责这个敢冲撞她的丫鬟。</p>
燕祺：“多谢二小姐宽宏大量，告辞。”</p>
几人在门口目送北乐王离开。</p>
段衡看向陆清悦：“你们这是从哪儿回来？”</p>
段嫆拍着裙子的灰尘：“我和嫂子去了墨香轩。”</p>
他拧起眉毛：“去那儿做什么？”</p>
他对墨香轩实在没有好脸色，总是编排他的闲事的那个三水散人，现在还没揪出来是谁呢。</p>
段嫆不好意思说，她是想去偶遇宋存的，只说。</p>
“当然是去看书了。”</p>
段衡算是十分了解自己的妹妹，不太相信她说的胡话。</p>
“你在家中尚且坐不住，还能去书坊看书？”</p>
“怎么不能。”</p>
段嫆转移话题道：“哥哥，我跟你说，我们还在墨香轩遇到了平南郡王赵二公子。”</p>
“他那眼睛恨不得黏在嫂子身上还说在佛寺与嫂子相识，吓死我了。”</p>
段衡一听，脸上起了晦色，上上下下端详起陆清悦。</p>
她这副容貌和身段确实能引起很多人觊觎，别说赵天良还是个京城出名的好色浪荡之徒了。</p>
“悦儿，你，没事吧？”</p>
陆清悦微微摇了摇头，淡淡解释。</p>
“我只是去荷园里赏花，偶遇到了赵公子，见了礼便走了，不算是相识。”</p>
段衡稍安：“嗯，日后还是少去些墨香轩，免得再遇上他。”</p>
怎么说都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还没碰的人，怎么能让别人沾染。</p>
段嫆下意识驳道：“那可不行，说不定只是偶然，不一定次次都能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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