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奇。</p>
小朋友狼狈的跑回家，漂亮的一张脸上，是灰尘和伤口。</p>
他站在楚家门口的树后面，低下头看自己的脏衣服。</p>
那时，比他大两岁的宋淮序喊住了他，“小孩。”</p>
他拿出了棉签和创可贴，给楚玉贴上了，还说，“以后再有小朋友欺负你，要找家长，知道吗？”</p>
楚玉的回答是逃跑。</p>
他不想说假话，也不想说自己是没人要的小孩。</p>
这份好奇持续了很久，楚玉甚至会偷偷的跟着宋淮序去补习班，去医院，去任何地方，甚至会在演讲台下看着他。</p>
但楚玉不会出现，他只会远远的看一眼。</p>
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是喜欢。</p>
如果他早就知道，绝对不会让自己沉浸下去。</p>
这种不理智的感情，不应该出现在他的生活里。</p>
楚玉推开宋淮序，他往外走，撑着力气去拐角的茶室坐下来休息，左手扶着额头，身体有些难受。</p>
宋鹤卿在后面打开门。</p>
他听到了全部。</p>
近十几年的好友，宋鹤卿在他面前坐下来，给他烧水煮茶。</p>
他什么都没有问，因为楚玉在发抖。</p>
正冒着热气的茶杯放到面前。</p>
楚玉伸手，轻轻的抓住了，竟笑了起来，“你不问我为什么吗？”</p>
只是笑容，充满了苦涩感。</p>
宋鹤卿对他说，“阿玉，喜欢没有对错。”</p>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要苛责自己。”</p>
他们是楚家的那些人，是楚玉的父母。</p>
“我从来没见过我哥对谁关心过，他和谁都隔着一段距离，你是第一个。”</p>
楚玉听着低下头，他喝了一口热茶。</p>
他说的是，“不重要了。”</p>
这个世界上，可以得不到的事情太多了。</p>
不能和宋淮序在一起，只是其中一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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