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朋友，”家有娇妻的家光语重心长，“像你这样风流倜傥，外表无可挑剔，性格……额，至少是个合格的绅士，会读人心的第一杀手，就算不好像我一样找个普通人，怎么就连同一世界的也没有——等等，别拿那些所谓的情人说事。”</p>
“所以？”杀手反应十分冷淡。</p>
“算了，你这种性格也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怎样。第一杀手就不需要港湾？到底是多矛盾和特异的人才能留在你身边呢，老友？”</p>
“不会有，因为我不会停下。”</p>
另一边也是让不少彭格列首领苦口婆心劝导许久。</p>
“你不能总是一个人。”</p>
“你的生活不能这么单调。”</p>
“格洛莉亚，不要习惯独来独往，尝试一下不好吗？”</p>
“我的生命快到尽头了，你怎么还是一个人？”</p>
两位让友人都十分头痛的特殊人士此刻在西西里的晚风里散步闲聊。</p>
“你在对我的生活方式不满吗，小姐？”</p>
“你看我是会欣赏另一种方式的人吗？常人无法理解就算了，你怎么也问我这个问题？”</p>
不知为何，黑色的西装与黑色的风衣即便在夜色里也格外突兀，他们是独立的，隔绝的，但是被风掀起的衣摆却凑在一起，看起来仿佛失去了分界。</p>
杀手和长生者穿过朦胧如雾的昏黄路灯。</p>
河面的粼粼波光折射在侧身但一闪而过。</p>
零星的路人甚至算不上与之擦肩。</p>
就连亘古不变的月亮，也终被他们撇在身后。</p>
后来晚风也停止了。</p>
再后来，他们分了道路。</p>
但是，明天，后天，随便哪一天，总之他们总会再见面的。</p>
第九章 西西里假日</p>
——一缕注视二人的分高同时穿过他们的心脏。然后换乱地逃走。</p>
今天是格洛莉亚固定的休息日。</p>
就算是她这样惧怕无聊的人也会在每周挑一个时间什么活也不干，无所事事。</p>
好比她现在。</p>
格洛莉亚帽子上的纱带，格子裙的裙边，还有松垮的流苏披肩都在风中朝同一方向飘飞，向着高塔延伸。她站在彭格列总部边缘位置的高塔之下，用那双依旧情绪波动很小的眼睛望着塔尖。银白的墙体，玫瑰红的塔尖，百年前巴洛克的风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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