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账本，哪家店没有两本账。就算她看出账本有问题，她敢跟宋家对着干嘛。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还有一个更不保险的事，合作的时候，最容易出现纰漏。本身冰棍法子也不是多麽难。就是冰加盐而已。</p>
对方把方子学了去。直接把她踢出局。她又能如何？！</p>
这古代也不保护方子。就算保护，也不保护她这种平民。</p>
张希瑶生气，却还是将怒火压了下去，只微笑着告诉他一件事，“我们这人口少忙不过来，就不对外接单了。”</p>
没有成日防贼的道理，张希瑶打了个直球，“不知宋东家能出得起多少钱？我们可以将方子卖给宋东家。”</p>
宋子谦开口，“十贯！”</p>
张希瑶倒是半点不意外商人的吝啬。生意越大，就越知道省钱。没想到长得这麽好，却是吝啬鬼。白瞎了这张脸！</p>
张希瑶淡淡道，“昨天我们卖给钱家小少爷臭豆腐的方子，他花了三十五贯钱，而且还允许我们继续对外售卖。只是天气热，我们就做了冰棍。今天钱家小少爷也来买冰棍了，也想买下这方子。”</p>
言外之意，我的臭豆腐方子都能卖三十五贯，你才出十贯钱，也好意思张这个嘴！</p>
宋子谦眉毛微拧，“宣和钱家？”</p>
张希瑶不明白宣和是什麽意思，但她不能暴露自己无知的事实，不过一山不能容二虎，同一个小镇不可能有两个当官的钱家，而且前面都带了名号，肯定就是钱满仓家，就点了点头。</p>
宋子谦手指敲了敲桌面作沉思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钱家的冰饮铺子在外地。卖给钱家也无妨。”</p>
张希瑶点点头。看来钱家势力很大，要不然宋东家不会妥协。</p>
宋子谦想了想，“这样吧。你的方子可以卖给钱家，但只能卖给他们家。我出三十五贯钱。”</p>
张希瑶几乎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估计这三十五贯能让他肉疼半宿。</p>
张希瑶却没有被三十五贯所迷住，再次摇了摇头，“之前担心别人抢我生意，我特地包了冰窖。花了二十贯钱。”</p>
宋子谦咬牙，“那冰窖，我原价付给你。”</p>
张希瑶却不能答应他，“天气热，我就只能卖这个。宋东家，咱们服务的顾客不一样。你们店招待的是有钱有地位的上层人，我们招待的大多数是普通百姓。我觉得可以这样，我就卖今天这一种。你们店大，不缺钱，可以做许多类型。比如加了牛奶羊奶制成雪糕。也可以加了葡萄汁或是苹果汁，换个口味。生意肯定比我们更好。”</p>
宋子谦定定打量她，思忖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你可以在这条街售卖，但只能卖今天的这一种。其他类目就别做了。”</p>
张希瑶试探问，“三十五贯？”</p>
“对！”</p>
张希瑶又听到那道熟悉的咬牙切齿声。</p>
第 19 章</p>
合作算是谈妥了，宋子谦旁边的掌柜起草文书。</p>
张希瑶读文言文比较吃力。她逐字逐句地看，速度就有点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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