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疏水却只克制地吻了两下，见她身子敏感、颤得厉害，倒也没有继续的打算。</p>
亲吻足矣，他倒还没有那么禽兽。</p>
这么两下，苏蕉儿眼里已经泛起了水光，脸蛋红扑扑地趴在他身上。</p>
油灯的光微微晃动，映得温疏水眉眼一片温柔，任谁见了，也难以想象他平日里张狂散漫的模样。</p>
等苏蕉儿缓过神，刘管事适时地敲响门：“小千岁，将军的药热好了。”</p>
他也知道温疏水不爱遵循医嘱，尤其这几日心里有事，更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唯一一碗药还是乘昏睡时灌下的。</p>
因而苏蕉儿过来，他极欢迎地将人请进府里。</p>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将军待小千岁是不一样的。</p>
苏蕉儿听见叫的是自己，从温疏水腿上下来，这回他倒是没有阻拦，看着她到门口去取药。</p>
感觉到主子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刘管事镇定道：“小千岁，将军不爱喝药，您可不能惯着他。”</p>
苏蕉儿没想到温将军还有这样的坏习惯，严肃地点点头，将一碗乌黑药汁小心地端过去，正要说些道理给他听——</p>
温疏水接过药一饮而尽，随手将空碗搁在一旁的桌子上。</p>
苏蕉儿眨了下眼，看向门外的刘管事。</p>
温将军分明就很乖嘛。</p>
刘管事：“……”</p>
他把空碗收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将军居然还有两副面孔呢。</p>
温疏水方才是在睡觉，匆匆起来时，只在里衣外披了件外袍，头发也是散开的，简单地拢在身后。</p>
一绺乌发垂在宽肩上，显得人柔和许多。</p>
药起效很快，他半阖着眼，手肘支在桌上，拇指揉着太阳穴，缓解痛意。</p>
苏蕉儿伸手将他快要滑落的外袍拉好，困惑地问：“温将军，你的旧疾会好吗？”</p>
温疏水薄薄的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眼。</p>
他原先觉得无所谓，因而府医说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只是如今……</p>
他懒懒道：“会好的。”</p>
良药就在身边，什么旧疾好不了。</p>
苏蕉儿这才放下心，学着陈皇后的口吻：“温将军，你要乖乖吃药，我会给你带糖丸和蜜饯的。”</p>
温疏水莞尔一笑，又嗯了声。</p>
从窗口望出去，将军府的下人依次熄了回廊上的灯盏，只剩月光朦胧。</p>
向云在门外道：“小千岁，时辰不早，我们该回了。”</p>
苏蕉儿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即便陈皇后已经认同了这位未来女婿，也不好留她在男人家里过夜。</p>
温疏水却看向她，眸底流转着光泽，勾着唇逗她玩：“小千岁，你若是走了，臣一个人睡不着。”</p>
苏蕉儿听了，细眉微蹙，半晌道：“那……那我给你讲个故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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