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晴空万里，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浸染古老的建筑。 午间酷热退去，天气开始凉爽起来，但是路上的行人还是很少，一个个都是行色匆匆的。 李卫国已经好很久没逛街了，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再一次认识到，人类城市的繁荣是那么的脆弱。 他下午将李厚田一班人带到厂里安排好，自己看着时间还早，就准备再次出来采购一波。 副食品店，供销社，百货公司里面的产品锐减，剩下的大多是布匹、烟酒和一些家用物品等，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电视机等大件更是无人问津。 那些不要票的食品，差不多都卖脱销了，高价格食品，要票的食品，也不时有人来采购。 李卫国匆匆在京城转了一圈，每个商店都采购了一批物资，这可能是最后的采购了，后面两三年就是想买恐怕都买不到了。 “大哥，你回来了,晚上还走不走呀？” 李卫国刚走到四合院大门口，在和一众小朋友玩儿沙包的李萍萍，第一时间就扑了过来。 大哥最近两个月，那天天泡在农场里，家都很少回了，让她心里很不得劲，感觉空落落的，没有了主心骨一样。 “嗯，晚上不走了，以后天天晚上都回来！”李卫国宠溺的问道。 妹妹长高不少，也比之前圆了不少，看来这一段时间东西没白吃。 “那太好了！”李萍萍欢呼道。 李卫国趁小丫头呲牙咧嘴的时候，直接塞了一颗大白兔奶糖给他嘴里，甜的小丫头眼睛都眯了起来。 “大哥！”李立功一看小丫头有糖吃，马上也跑了过来。 那胡家的四兄弟，胡建国（11岁）、胡爱国（9岁）、胡国立（7岁）、胡国庆（5岁），三大爷家的阎解旷，阎解娣，马家的马海等等，全都眼巴巴的看着李卫国。 好吧，太过心疼妹子，没有看到周围还这么多小屁孩。 胡家兄弟，除了老大穿的衣服还算整齐，那几个弟弟穿的就是补丁加补丁了，应该都是剩下来的衣服。 就是哥哥穿小了，就修修补补再传给弟弟穿，一个个接一个的接力，如果把衣服弄坏了，回家一顿打那是少不了的。 马家的马海，阎家的阎解旷也都差不多，不过补丁明显少了很多，应该都是改过的。 被这些小不点盯着，李卫国无奈，只能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奶糖，每人给发了一颗。 众小接过糖果后，迫不及待的塞到自己嘴里，有的连糖果纸都要舔上两口。舔完了也舍不得扔，仔仔细细的叠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好上学的时候给同学炫耀一下。 “谢谢，卫国哥！”马海年纪最大，接过糖果后，马上开口说道。 “谢谢卫国哥！” 其他小家伙那是有样学样，一个个的喜笑颜开。 “卫国，今天回来这么早？” 李卫国推着车，还没来得及进院门，三大爷就从一旁的侧门跑了出来。 看来是门口孩子们的叫声，让他以为出了什么事了。 “对，三大爷，您吃了没？”李卫国笑着问道。 李卫国听李萍萍说过，阎家因为减定量的事在缩衣节食，但是这阎老抠也太狠了点吧。 这才一个多月没见，怎么感觉他都消瘦了一圈，头上多了不少斑白的头发，皮肤皱纹也是多了不少，感觉老了好几岁一样。 要说他家里两人上班，又都是城里户口，日子不应该这么难过才对。 “吃了，吃了，正宗的小米粥，香着呢！你这刚回来还没吃吧，赶紧回去吧！”阎埠贵咂吧咂吧嘴，装着回味无穷的样子说道。 要不说老抠还是有一点底线呢，以前还能看到他守在大门要点好处，现在日子变困难了，门口却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要不到的原因，李卫国恶趣味的想到。 晚上回家里，李萍萍那边就开始蒸起了米饭，她知道大哥最喜欢吃米饭。 李卫国这边则是切菜炒菜，一个南瓜藤，一个炒黄瓜，都是当季时蔬。困难时期就要到来，李家的伙食也是肉眼可见的降低，这是李卫国故意为之。 “李卫国，你给我出来！” 一声苍老的，跋扈的，刺耳的，不讲理的中老年妇女的声音从屋外出来。 李卫国眉头一皱，一股无名之火就上来了。今天本来就心情不好，这才刚回家，这老家伙居然跑来找麻烦。 这贾张氏不是日子过的太舒服了，所以有事没事的上门找茬。 “李卫国，我问你，你为什么给其他人糖果了，不给我家棒梗？”看到李卫国出门，贾张氏质问道。 李卫国直接懵了，自己刚才好像也没看到棒梗呀，怎么就变成了不给他了。 不过这棒梗那就是一眼看到老的存在，在自己第一天进入四合院，就撺掇傻柱来找自己的麻烦。 一斤大白兔奶糖两块五毛钱一斤，一斤也就是五六十颗左右，给他吃还如丢河里听响呢。” “贾张氏，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的糖果我想给谁就给谁，你管的着吗？”李卫国怒骂道。 这棒梗那就是一眼看到老的存在，在自己第一天进入四合院，就撺掇傻柱来找自己的麻烦，自己还没有找他算账呢。 “李卫国，你这给糖果要么就全部给，要么就别给，单单留我家棒梗不给，你欺负谁呢？今天你要是不给一个说法，我砸了你家的锅！”贾张氏不满的说道。 他认为李卫国不给棒梗糖果，那就是在侮辱贾家，让贾家难堪。 “怎么着，不送给你糖果，你要改抢的不成？贾张氏，我劝你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不然有你的苦头吃的！”李卫国不客气的说道。 这贾张氏莫不是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想去派出所里吃几天的免费饭？ 不过不对呀，现在又不是后世，不是让你农场干活，那就得自己家里人送饭，免费是不可能免费的。 “这贾张氏太不要脸了，人家不给，还上门来要！” “就是，上次借我们几斤粮票不还，后来还是大爷帮他给的！” “有这样的婆婆，贾家算是完了，你看看那个棒梗，从小就不懂礼貌，多吃多占，自私自利，一点都不招人喜欢，这孩子也算是废了！” 两人吵的声音太大，那四合院的各家人都开始出来看热闹，一个个的开始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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