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七个儿子五个闺女，除了精心养育的太子之外，分在每个皇子身上的关注是少之又少。</p>
这些皇子皇女们，从小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吸引皇帝的注意力。</p>
“那就好。”皇帝一脸欣慰，转头跟皇后道：“你看瑞安，脸上是不是比昨日红了些？”</p>
皇后笑道：“陛下说的是，臣妾也觉得老六这两日好了许多。想来当日太医说他过了十岁身子骨便会渐渐硬朗，想必是已经到了时候。”</p>
皇帝点头，视线又看着小儿子，排行老七的瑞诚。</p>
“师傅虽放了你们的假，但是练字读书一日不可松懈。”</p>
瑞诚回了一声是，也在一边坐下了。</p>
坤宁宫里的大殿上做了九口人，皇帝皇后，还有七个儿子，这里面只有老大瑞永是皇后生的。</p>
瑞定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圈，贾元春没在宫里站着，莫不是为了避嫌？</p>
不过二哥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出来。</p>
“五弟今日来的有点晚。”太子出声，不怀好意。</p>
“太子教训的是。”瑞定下意识接了一句。</p>
皇帝咳嗽了一声，皇后瞪了太子一眼，解围的却是六皇子瑞安。</p>
“我今日起的有些晚，哥哥等了我一会。”瑞安略显羞涩一笑，“早上下雪了，哥哥不放心我一个人走。”</p>
老四瑞启极其傲慢的看了太子一眼，接道：“六弟身子不好，又与五弟同住北五所，稍稍照顾是应该的。”</p>
“就是。”老三瑞明也出声了，“太子不去接幼弟，难道也不许五弟去吗？”</p>
太子这两年的脾气虽然是越发的暴戾了，但是也知道在皇帝面前发作自己的弟弟没什么好处，眼睛一眯忍了下来，皮笑肉不笑道：“是孤考虑不周。”</p>
皇帝脸上没了笑意，皇后的眼睛已经瞪了起来。</p>
这时，才满十岁的七皇子瑞诚左右看看，突然来了一句，“我是一个人来的。”言语里很是骄傲，似乎要求表扬。</p>
皇后一笑，道：“瑞诚长大了。”</p>
皇帝脸上也露了笑影，算是把这事儿揭过。</p>
在大庭广众之下，众人又都是各自为政，各有各的心思，自然是聊不出什么有深度的话题的，不是除夕夜的炮仗，便是晚宴上的菜色。</p>
瑞定时不时也插两句话，全然没将方才太子的诘问放在心上。</p>
坤宁宫的宫女上了两次茶水，瑞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p>
果然，皇帝率先站起身来，道：“朕去养心殿了，你们各自散了吧。”</p>
“恭送父皇。”</p>
等到那片黄色消失不见，老二瑞清先一步向皇后告辞，“儿臣府中还有要事。”</p>
皇后摆了摆手，笑道：“我也不多留你了——”</p>
除了在皇帝和太子面前，皇后说话一贯是拿腔作调慢悠悠的，明显还有半句话没说完。 “儿臣告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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